“不要!”孝服女子一臉悲戚望著韓無言,道:“不要!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隻求你放過千鬆山蕭氏一族的弟子。”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韓無言笑眯眯地問道。
孝服女子強忍著心中的羞憤,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韓無言用下巴指了指孝服女子身後的幾人,說道:“先放了我那兩個徒弟。”
孝服女子轉身擺了擺手,示意那幾人放開被挾持的聶英和呂岩。
那幾人並沒有立即執行孝服女子的命令,而是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揮動手中的長劍,劈向聶英和呂岩。
“不識抬舉!”
在孝服女子目瞪口呆、一臉難以置信的時候,數道劍氣破空而去,將揮舞長劍的那幾人,一個不留地殺了。
“為什麼?”孝服女子低聲問道,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那幾具屍體。
脫困的聶英和呂岩齊齊跑到韓無言的身前跪下,口中稱道:“弟子不肖,讓師父蒙羞了,請師父責罰!”
韓無言擺了擺手,道:“你們要牢記今日之恥,勿要再丟自己的臉麵,再丟為師的臉麵,若是還有下次的話,你們兩個也就不用再來找我了。”
韓無言微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從今日起,你們兩個要勤加修煉,不可心生懈怠,什麼時候踏入悟道境,什麼時候再下山!”
“是!”聶英和呂岩齊齊說道。
“去修煉吧。”韓無言擺了擺手。
等聶英、呂岩二人離去,孝服女子才恍然回神,她雖然單純,卻一點兒也不傻,如今看來,或許韓無言說的才是真的,真正不占理的,並不是這個毫無修為氣息的家夥,而是自己的那些同族。
一想到這裏,孝服女子的心裏,又多了一個謎團。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騙我呢?如果我真的死了,對他們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
孝服女子百思不得其解。
韓無言瞥了孝服女子一眼,道:“怎麼?想明白了?想清楚了?要是想明白了想清楚了的話,就走吧。離開思過崖,離開盧陽劍派。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你一定不想看到。”
孝服女子緩緩抬頭,一臉淒然地望著韓無言,道:“所以你從頭到尾都知道我隻是一個傻子,可我卻自以為是地慷慨陳詞,我真的好傻......”
說到這裏,孝服女子再也忍不住了,淚流滿麵,梨花帶雨。
韓無言緩緩搖了搖頭,道:“此事與你無關,所以,你還是不要再摻和了,沒有任何意義。”
韓無言繼續說道:“我本來還打算放過千鬆山蕭氏一族的弟子,但是,他們幾次三番地挑釁於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是時候了結這場恩怨了。”
此話一出,刀修林老立時禦空而起,就要前往千鬆山,將千鬆山蕭氏一族屠戮一空。
“等等!等等!”
孝服女子跪倒在地,滿臉淒然地說道:“求你放過他們,放過千鬆山蕭氏一族的弟子。”
“哦?為什麼?”韓無言皺著眉頭問道。
孝服女子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痕,道:“我願意用我的餘生,還有一本功法秘籍,換取千鬆山蕭氏一族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