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道妖。”
道妖？
眾人聞言，都是一副聞所未聞的模樣。雖說萬物皆有靈，可是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真的能成妖？
如果道能成妖，那妖族何至被欺負的那麼慘。
“你為什麼說自己是道妖？”孫悟空表情嚴肅的盯著那張紙。
紙張被孫悟空的表情嚇了一跳。
“我，我就是道妖。”
“我們的成長是看對道的理解多少，每一張紙，每一本書都是一個道，有大道，小道，世俗道，非常道，人道，妖道……”
“紙張越多，對道的理解便越多，也越強。”
林放他們看了看四周那數之不盡的紙張，一時之間都覺得毛骨悚然。
這些都是道？！！
他們居然被這麼多的道包圍了。
林放：“上次去兜帥宮，果然沒抄幹淨啊。”
他本以為上次偷拿的三千道藏就算不是太上老君的珍藏，也是他很珍貴的東西了，但現在看起來上次那三千道藏連九牛一毛都不算。
“那你們這裏最強的存在是誰？”
紙張嗖的一下飛到了空中。
大家的目光跟著他來到頭頂，那裏有一個天花板，上麵還有花紋呢。
這天花板挺好看的。
可緊接著他們的表情就開始不對勁了。
因為那天花板忽然打開了，就像是一本書被人翻開了一樣，當著他們的麵一張張紙展開，上麵記錄著的東西看的他們是頭皮發麻。
“閉眼。”
猴哥忽然大喊了一聲。
原本心神被控的大家連忙驚醒，一個個憑借毅力開始掙脫。
第一個掙脫的黑熊精，一臉虛脫的趴地上了。
這不是一個體力活，可對精神的壓迫實在是太大了，任何生靈直麵道以後，都會無法控製的想要了解道，這是生物的本能，根本沒辦法控製。
可了解道需要消耗多少精神？
無法計算。
僅僅幾秒鍾的時間，黑熊精一個金仙差點被榨幹了。
此時此刻，他的靈魂還一陣的枯竭。
剩下的妖怪們也紛紛醒過來，四位妖神最後才醒悟，可狀態是最好的。
半聖已經觸及了道的層麵，多觀察一下新的道，有助於修行。
“差點就醒不過來。”
林放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水。
此時那張紙又飄然落下：“這就不行了？你也不行啊。”
林放：“……”
他瞪著這張紙：“你挺賤啊。”
紙：“嗬嗬。”
猴哥這個時候打斷了兩人，問道：“這就是一個完整的道了吧？”
紙張搖了搖頭：“不是，道無止境，我們隻是盡可能的去接近道的本身，可是真正想要成為道，還是有些癡心妄想。”
它雖然自稱道妖，可終究是妖，而不是道。
“連老君都沒辦法掌控道嗎？”
“創世神當然可以，但創世神想要的不是掌控，而是了解。”
林放：“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
紙張轉頭，有些意外。
“這可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話。”
林放挺胸抬頭：“這你看，我怎麼說也是個創世神，這點水平還是有的。”
紙張不想理他。
……
這一次他們用了更長的時間才從太上老君的世界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