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哨探交鋒(1 / 2)

這時,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張廣泗抬眼望去,見一人騎馬向這邊馳來。

天已經擦黑了,看不清來人的裝扮,但張廣泗也知道是自己人。

如果是敵人,前方五裏之內的幾道暗哨不會放他到這裏來。

張廣泗一直望著他到自己跟前停下,原來是自己派出去的一個哨探。

“敵軍還有多遠?”張廣泗急問道,突然他發現了異樣:“你的胳膊上怎麼好像有血跡?是負傷了嗎?”

那哨探傷了左臂,隻用一隻右手抓緊馬鞍,有些艱難的下了馬。

踉蹌幾步走到張廣泗跟前,正要打下千去,張廣泗一把扶住了他。

這時才看到,他的臉上有幾塊淤青,嘴角似乎還有沒擦幹淨的血跡。

“你是怎麼負的傷?”

“回大帥,”那哨探道:“約在兩個時辰前,敵軍離這裏還有二百裏左右,但是他們行軍的速度好像明顯變慢了。”

“因怕與敵軍的哨探遭遇,我走小路回來向大帥稟報。”

“走到離這裏不到十裏時,我停下來在路邊小解,忽然聽見從咱們這個方向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我心裏納悶,忙將馬牽到樹林裏拴了,又爬到了路邊的一棵樹上,在樹後藏了起來。”

“這時那馬蹄聲越來越近了,那會兒天還有些光亮,我看清了來的是一個大鼻子俄國人,他正一門心思的看著路,沒有注意到我。”

“在他經過樹下時,我從樹上猛撲下來,將他撲落到馬下,我倆就在地上扭打起來。”

“那大鼻子身強力壯,差點把我掐死,幸好後來我夠到了靴筒裏的匕首,這才結果了他。”

“那你這胳膊是怎麼受的傷?”

“與他撕打時被枯樹枝劃的,不礙的。”

“你可曾在他身上搜到什麼?”張廣泗又問道。

“我搜過了,除了他手上一支很舊的槍,懷裏的一些幹糧,什麼都沒有。”

“裏外都穿著百姓的衣服,又髒又舊,看上去像是個出來打獵的百姓,但那人訓練有素,出手凶狠,瞧著一定是個兵士。”

“你說的對,”張廣泗道:“這個時候怎麼還會有百姓敢到這裏來打獵?”

“你瞧著那槍破舊,那是故意用來偽裝的,幸好你下手迅疾,沒讓他的槍打響。”

“若真打響了你就曉得了,那舊槍準保跟新的一樣好用。”

“你做的很好,給你記上一功!”他轉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你帶他去找軍醫包紮傷口。”

看著他們倆個去了,張廣泗陷入了沉思。

敵軍離著至少還有一百幾十裏,不可能把哨探放到離自己不到十裏的地方來,除非是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率軍在這裏截擊他們。

這不大可能,這人顯然是從自己的後方過來的,為避開自己的大軍才繞小路跑到自己前麵去的。

那麼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阿欽斯克那裏派出來與前麵這支隊伍聯絡的;

要麼就是他們派出來在克拉斯諾亞爾斯克要塞附近偵察情況,看見自己率大軍奔這裏來了,在後麵尾隨了一段路程,才繞道去前麵向自己人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