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走得差不多了,阿列克謝正要對瓦連京開口說話,見一名上尉出現在了門口:“報告!”
阿列克謝轉頭看去,見是衛兵團的一名營長。
“什麼事?”他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手銃嗎?”
“是的,總司令!”那上尉大步走到他的麵前,敬過一個標準的軍禮,雙手將一樣東西捧到阿列克謝麵前。
阿列克謝接過來看了一下,是一把做工精製的手銃,黃銅的手柄磨得鋥亮,握在掌心的感覺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了。
這手銃與他和瓦連京腰間佩戴的一模一樣,是戰爭部專門為全體陸海軍少將以上軍官定製佩發的。
他不禁有些吃驚的看向那上尉,問道:“這是哪裏來的?”
“報告總司令!”上尉答道:“有一個軍官帶了四個衛兵來求見總司令,被攔在了南門。”
“既然是軍官,為什麼不直接帶過來,要攔在南門外?”阿列克謝有些不滿的問道。
上尉道:“南門負責值勤的連長來報告說,那個人雖然自稱是少將師長,但他和其他四個人一樣,穿的都是士兵的服裝。”
“而且非常的破爛,簡直就像是一群乞丐,那名連長覺得可疑,所以就沒有帶他們進來。”
“那個自稱是少將的人就把這柄手銃交給他,說是交給您一看就能確認他的身份。”
“他叫什麼名字?”阿列克謝急急的追問道,他比剛才更吃驚了。
“鮑裏斯。”
“鮑裏斯……”阿列克謝略想了想,又問道:“是叫別裏亞克的嗎?”
“是的,總司令,他說隻要跟您一說,白頭發的鮑裏斯,您就知道了。”
“你親自去,把他們都帶進來,讓四個衛兵在衛兵團的值班室等著,把那個鮑裏斯帶到這裏來!”阿列克謝大聲的命令道。
“是!”上尉又敬了一個軍禮,轉過身大步走了出去。
“總司令,”一旁的瓦連京臉色蒼白的開口說道:“這個鮑裏斯在巴維爾將軍的軍中做師長,怎麼跑到這裏來了?還……還如同乞丐一樣?”
“瓦連京,不好了!”阿列克謝臉上也沒有了多少血色,他陰鬱的說道:“事情馬上就會有答案。”
“如果來人真的是那個白頭發的鮑裏斯,我想一定發生了極可怕的事情!”
“是的,我也有一種非常糟糕的預感!”瓦連京的語氣同樣沉重:“別人不可能有這樣的手銃,更不敢拿著它到我們這裏來招搖撞騙!”
“難道是敵軍改變了戰術,搶先從南線動手了?”
在兩個人焦急而又忐忑的等待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很快,那個上尉營長又出現在了門口。
“報告!”
阿列克謝看都沒看他一眼,急急的向他身後望去,上尉身後的那人抬手將他扒拉到一邊,快步走進會議室裏來!
他一把將頭上那頂又髒又破的棉帽子摘下來,一邊走一邊顫顫的,帶著哭腔大聲叫道:“總司令!瓦連京!是我呀!鮑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