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裏斯迷迷登登的醒過來,他聽出是衛兵團那個上尉營長的動靜,知道一定是出了緊急的事情。
他趕忙在床上探出身子,伸手劃拉著摸到了靴子,起身蹬上下了地。
又摸到枕邊的火折子劃著了,點亮了桌子上的油燈,這才披上棉衣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一股冷風撲麵而來,激得他打了一個寒噤。
“打擾了!將軍。”上尉左手掀著門簾子,右手敬了一個軍禮說道:“總司令請您去他的辦公室,有緊急的事情!”
“哦!好。”鮑裏斯答應著,下意識的去身上摸懷表,摸著空空的口袋,才想起來懷表已經沒有了。
“現在幾點了?”他問道。
“報告將軍,再在是淩晨兩點一刻!”上尉幹脆的答道。
當鮑裏斯急匆匆的邁進阿裏克謝的辦公室時,辦公室裏燈火通明,彌漫著一股嗆人的煙味。
除了阿裏克謝和瓦連京外,還有五個中將,身著筆挺的軍裝,氣派十足的坐在那裏,顯然是集團軍裏各軍的軍長了。
五個人中,鮑裏斯有的認識,有的卻隻是看著麵熟,卻叫不上名字來。
不管認識不認識的,五個人用同樣奇怪的目光盯著他,像看著一隻怪物。
在這一群人中,鮑裏斯的軍銜最低,阿裏克謝的軍中並沒有少將的製服讓他換穿,他現在仍然穿著一身士兵的衣服。
想到自己的狼狽相,鮑裏斯“騰”的漲紅了臉,極不自然的向幾個人點頭示意,然後在最靠邊的位置坐了,低頭不語。
細心的阿列克謝覺察出了他的窘迫,為他打著圓場:“巴維爾的軍隊雖然失敗了,但是鮑裏斯帶著人頑強的逃了出來,走了幾百俄裏的路來向我們通報情況。”
“現在,他是我們當中最了解南線敵情的人,我們還要有許多事情要向他谘詢。”
“瓦連京,你先把情況介紹一下吧!”
鮑裏斯向阿列克謝投去感激的目光,瓦連京輕咳一聲,開了口。
“各位,就在半個小時前,駐守托博爾斯克的安德烈上校派上送來了十萬火急的消息。”
“嶽鍾琪率領著大軍已經越過了鄂木斯克,沿著額爾齊斯河向托博爾斯克逼近。”
他的語氣異常沉重:“按照時間推算,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抵達了托博爾斯克城堡!”
在座的五名中將分別是第三軍軍長馬克西姆,第四軍軍長西裏爾,第七軍軍長伊萬,第九軍軍長伊利亞和第十軍軍長法捷耶夫。
瓦連京所部的兩萬人和阿列克謝從托博爾斯克帶來的人改編成了直接隸屬於司令部的三個師,這五個軍和三個直屬師就組成了全部的十七萬大軍。
伊利亞的第九軍和法捷耶夫的第十軍在阿欽斯克駐防,他們是接到通知來參加會議的。
會議結束後本來要返回阿欽斯克的,因為鮑裏斯的到來,阿列克謝取消了原定第二天開始的移防行動,並把他們兩個留了下來以便部署新的行動。
將近淩晨兩點的時候,瓦連京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聽見衛兵輕輕的敲門聲。
“副總司令,副總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