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的想法是要把所有的軍隊都撤走,”法捷耶夫說道:“可是你想過沒有,對麵的張廣泗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向西撤退。”
“他若是率軍在我們後麵追擊襲擾,我們不是要吃大虧?”
“還有,要是他也像我們一樣,帶著所有的兵力尾隨我們而來,到時候,我們豈不是要麵對嶽鍾琪、策棱和張廣泗三路大軍?不是一樣有被圍殲的風險?”
“法捷耶夫,”西裏爾的臉色越發的嚴峻起來:“我們必須要承認的是,因為我們額爾齊斯河的防線已經全麵崩潰,女皇陛下和戰爭部整體的戰略部署已經失敗了!”
“這就導致我們的大軍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不僅補給線被切斷了,還要麵對總兵力比我們多得多的三路敵軍。”
“我覺得,我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那個實力和資格去反敗為勝了,如果能用相對較小的代價換來主力全身而退,就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現在,假設策棱的大軍在比斯克,或者正在去比斯克的路上,他們離著托博爾斯克要比我們遠得多,又不如我們熟悉道路。”
“如果我們的行動足夠迅速的話,一定能比他們提前好幾天到達托博爾斯克,這個時間應該足夠我們突破嶽鍾琪的防線了。”
“再來說說張廣泗,你分析得對,他一定會出兵在後麵追擊襲擾我們,也很有可能會率主力尾隨而來,以圖與其他兩路軍隊共同圍殲我們。”
“好在他現在離著我們還有至少三天的路程,如果他的主力輕裝追擊,不攜帶重武器的話,我們可以返身回來將他們吃掉!”
“我想張廣泗不會傻到冒這個風險,所以他一定會帶上輕重火炮,還有大量的糧草輜重,那麼他們的行軍速度就不會比我們快多少。”
“我們還可以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找幾個險要的地方設下伏兵阻擊他們。”
“所以,即使他們尾隨而來,也一定會比我們落後幾天時間。”
“不客氣的說,我覺得我們的做法就是走投無路之下的一場豪賭,輸贏的關鍵就在於能否迅速的突破嶽鍾琪的防線。”
“萬一被他死死的擋住我們三天,甚至是五天,那麼策棱和張廣泗的大軍就都會趕上來。”
“到那時,我們這十幾萬的大軍,怕是要和伊戈爾所部一樣的命運了!”
西裏爾的話說得在座的每個人心裏都是一緊,尤其是瓦連京,他當時就在伊戈爾的手下。
如果不是他被派出去領兵偷襲敵人據點,返回時又果斷下令撤退,恐怕他也難逃噩運了!
他翕動了一下嘴唇,正要開口說話,伊利亞搶先說道:“我讚成西裏爾的意見!”
“他已經把局勢分析得很明白了,現在的事情是明擺著,我們隻有抓緊回師向西這一條路可走。”
“多耽擱一天,嶽鍾琪那裏的準備就多一分,防禦也更加牢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