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自發聚集到了皇宮門口，懇求李二陛下為段小凡派兵！
因為段小凡不僅是北疆戰神，更是百姓們心底最後的希望！
大唐不能沒有希望，百姓們不能沒有北疆戰神！
哪怕他曾經是無惡不作的敗家子......
麵對眼下這黑壓壓的人頭，還有那白發蒼蒼的夫子，李二不由鼻子一酸。
隻見他苦笑一聲說道：“老夫子，這北疆一旦開戰，那便是不死不休之戰。如今我大唐再也無兵可派了，朝廷再也無力一戰了。”
“若是段小凡戰死北疆，朕也無能為力，也不會像渭水之戰一般禦駕親征了。”
“朕不是怕死，而是怕你們死！”
“無數大唐子民，再也經不起突厥鐵騎的蹂躪了。”
“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子民慘死在突厥鐵騎之下！”
李二雙目赤紅，含淚說道。
可是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老夫子卻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夫子並未說什麼，隻是無力的抬起他的胳膊一揮手。
接著一封血書便呈到了他的手中。
經過禁軍將士的轉手，這份血書便到了李二的手中。
李二緩緩展開血書，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名字，還有一個個血色的手印。
李二的眼眶當即就濕潤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夫子，此意何為？”
年邁的老夫子淒慘的笑了笑說道：“陛下，我大唐乃是天朝上國，百姓豈能怕死？”
“古人雲：豈曰無衣，與子同胞......”
“吾等身為漢家兒郎，豈能貪生怕死！”
“縱然是死，也絕不向突厥蠻夷低頭認輸！”
“一日入漢家，雖死猶榮！”
轟！
老夫子的話音一出，不僅是李二，城牆上的文武百官瞬間就愣住了。
接著，他們一個個不由紅了眼眶。
此時，他們忘記了自己是何人之門下客，更忘記了自己的陣營！
他們隻記得，自己是漢人！
他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老夫子的這番話，給深深的觸碰到了。
這是什麼？
這是漢人的傲骨！
這是什麼？
這是漢人的節氣！
此生入漢家，雖死猶榮！
城牆上的文武百官，麵對城牆下麵的這群百姓，瞬間就紅了眼眶。
而此時，這群百姓卻沸騰了。
“陛下莫怕，我漢家兒郎是殺不絕的！”
“陛下，段小公爺為了我大唐江山舍身忘死，吾等豈能貪生怕死！”
“陛下，戰吧！我們不怕死，北疆同胞再等我們接他們回家！”
百姓們含淚，哽咽的嘶吼了起來。
身為漢人，他們骨子裏流淌的熱血，不允許他們向突厥蠻夷低頭。
哪怕是死，也絕對不能低頭！
因為他們是漢人！
而就在此時，城牆上的長孫無忌不由羞愧的大笑了起來：“某錯了，錯了。”
“某自幼飽讀詩書，卻沒想到不如一群百姓。某實在是羞愧難當！”
“某熟讀四書五經，卻忘記了身為漢人的初衷，忘了我們漢人的傲骨！”
此話一出，城牆上的文武百官，瞬間羞愧難當了起來。
“身為漢人，光榮！”
李靖雙目赤紅的嘶吼道。
接著，在場的武將紛紛嘶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