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他們的賭約中竟然還有十壇酒?
在這裏的人誰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酒可不是外麵市麵上的濁酒,而是張業的釀酒廠出產的將軍淚,繞指柔都不算。
而在外麵賣的死貴的將軍淚,這裏第一軍團的每個人都多多少少的有些藏貨。
張業對待自己人從來都很大方,他時不時的就會獎賞將士們一些美酒。
而許多人舍不得喝,便找個酒壇存起來,等足夠痛飲一次的時候,再打開喝個一醉方休。
酒這東西,如果隻喝一兩口,淺嚐則止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要喝自然就要喝盡興了。
當然了,即便他們有藏貨,份量卻也都不多,最多的也就有個一壇左右吧。
卻不曾想,丁奉和徐盛這兩個家夥居然各自都有十壇,這也太誇張了吧。
甚至已經有不少人在心底暗暗猜測,是不是丁奉和徐盛利用自己的權利謀私,否則他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藏酒。
要知道,在這鄔堡內,酒甚至比錢都好使。
有些東西,錢可能買不來,但你如果拿酒去換的話,那十有八九都能成功。
而兩隻連隊的將士們也知道,自家連長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整整十壇酒啊,這如果輸了的話,回頭連長還不得練死他們啊。
而且,如果贏了的話,得好處的也是他們自己。
到時候,十壇酒分下來,一人也能分到一大碗呢,這可是第一名的連隊才能分到的福利。
所以,這一次的拔河比賽,雙方都是恨不得把小時候吃奶的力氣都借過來用上,觀賞度自然也就比平日裏要好看多了。
眨眼間,兩隊已經僵持了一刻鍾了,可麻繩中間的紅布依舊沒有變換位置。
也難怪,這兩隻連隊都是第一的有力競爭者,誰也不比誰強多少,這次又都是拚盡了全力,想要贏下比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場上的氣氛凝重,場外的氣氛則是喧鬧無比,眾人都在為各自看好的連隊大聲的呐喊助威加油,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吹著口哨,給另一支連隊製造困擾。
張業在高台上看的也是津津有味,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熟悉的場景了。
就在這時,隨著丁奉的一聲暴吼,隻見他腳下猛的一蹬地麵,黃土地頓時被踩出一對腳印來,而地方的身形借著這股勁猛的向後一躥。
接下來,原本處於中間的那塊紅布明顯向丁奉連隊的方向移動了一小截。
雖然隻是一小截,但也已經足夠徐盛心神劇烈一顫的了。
徐盛沒想到,丁奉居然會來這麼一手,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丁奉剛才的那個舉動實在是太冒險了,雖然這樣的瞬間爆發,能為團隊爭取到機會。
可丁奉是整隻連隊的中堅力量,如果在丁奉跳起來的一瞬間被對付看破,對付趁此機會突然發力的話,那麼丁奉他們很可能就直接輸了。
隻能說,丁奉的膽子太大太敢賭了,而這次還真讓他給賭對了。
在處於劣勢之後,徐盛的隊伍明顯有些慌神了,發力的節奏都開始亂了起來,盡管徐盛一再大聲強調統一發力,可起到的作用很小。
而反觀丁奉這邊,再取得優勢之後,所有人並沒有得意忘形,反而是繼續步步緊逼,不給徐盛他們一絲翻盤的機會。
在這種情況下,結局顯而易見了,最終在丁奉連隊的步步蠶食之下,徐盛他們唯有落敗這一條路。
“哼!若是我身邊都是我的那些兄弟們的話,承淵你可沒機會贏我!”
徐盛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一邊大口的喘著氣,一邊氣呼呼的對丁奉放著狠話。
對此,丁奉也不計較,隻是撓著頭嗬嗬傻笑。
今天一下子贏了十壇酒,他已經賺翻了,還計較這麼多幹什麼,隨便徐盛說就是了,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再說了,徐盛說的也是實話。
徐盛口中的那些兄弟可不是第一軍團的人,而是和他一起來這裏的遊俠們。
起初,徐盛想帶著他的兄弟們單獨組建一個連,他來擔任連長的。
可惜,徐盛的這個提議卻被張業給拒絕了。
張業的理由是,這些人他還另有他用,就不安排在常規部隊中了。
更何況,這些人遊俠多年,都已經散漫慣了,想要將他們的很多陋習都糾正過來根本不可能。
與其在這方麵浪費時間,不如揚長避短,發揮他們的長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