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來是客,祖將軍請坐,來人,上茶!”
張業的輪椅被推到主位上,隨後揮手示意大廳中圍著的人都退下。
他相信祖茂不會對他有什麼不軌之意,趁著他行動不便對他出售的。
更何況,他身後還跟著黃忠、尼德、丁奉、徐盛、韓當五人,這五人就如門神般,在他身後叉腰而立。
就憑祖茂和他那十幾個手下,如果真動起手來的話,誰打誰不是一目了然,張業有什麼好擔心的。
而看到張業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祖茂當即也揮了揮手,示意他的人也退出去。
可讓張業詫異的是,那十幾名壯漢在得了吩咐之後,隻有不到一半人在第一時間退了出去,還有九人都沒有動,而是目光投向為首一人。
“嗯?你等為何還不出去?”
祖茂開口問道。
張業能夠明顯的聽出來,祖茂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之意。
而那人聽了祖茂的話後,並沒有表現出麵對上官時的緊張與畏懼,而是很坦然的抱拳一禮,從容答道:“回將軍,來時主公便有言在先,讓我等一定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好將軍的安危,張業此人詭詐多端,若是讓其趁人不注意傷了將軍,那就太過得不償失了,所以我等不能退去,還請將軍贖罪。”
此人話說的好聽,可張業哪裏聽不出來,這就是孫堅在安排人監視祖茂。
如此說來的話,說明孫堅已經開始不信任祖茂了嗎?還是說對所有人都不信任了?應該不會。
一想到孫堅軍的內部可能出現了什麼問題,張業心裏便感到一陣刺激,甚至就連被人罵作詭詐多端也懶得去計較了。
隻是,張業可以不計較,可站在張業身後的那幾位卻忍不了。
“哼!”
黃忠冷哼一聲,手已經按在了腰間劍柄之上,丁奉徐盛二人也是怒目圓睜,一身殺氣直逼那人而去。
鄧當更是直接上前一步,對張業抱拳道:“主公,此人敢對主公出言不遜,請主公允許小人與其切磋一番,看看孫太守的部下有何過人之處。”
張業並沒有答應鄧當的請戰,而是擺了擺手說道:“跳梁小醜而已,無需在意,如果孫堅手下都是這種貨色的話,那我還真是高看他了。”
說話之時,張業壓根沒有去看剛才嘲諷他的那人,而是將目光放在了祖茂的身上。
隻見祖茂臉上頓時浮現出尷尬之色,立刻轉頭對那人怒斥道:“還不快滾下去!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多嗎?不知所謂的東西!張業先生何許人也?也是你能夠隨意品頭論足的嗎?”
那人被祖茂當眾訓斥,臉上頓時青一陣紅一陣,在原地駐足片刻之後,最終還是不得不低著頭灰溜溜的離開了大廳。
“唉……讓張先生見笑了……”
祖茂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張業抱以歉意的一笑。
在別人的地盤上,當著外人的麵,自己人先鬧了個不愉快,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無妨。”
張業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不動聲色的和周瑜交換了個眼神,周瑜立刻起身離席而去。
對於周瑜的離去,祖茂也沒有多想什麼,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張先生,祖某此次前來非為別事,乃是為……”
“誒,祖將軍無需多言。”
不等祖茂把話說完,張業便提前一擺手打斷道:“祖將軍遠道而來,怕是還沒有用過晚飯吧?在下這裏別的沒有,但酒肉卻多的是,今晚咱們就不談正事,隻把酒言歡!”
說完之後,也不給祖茂拒絕的機會,張業直接對門外吩咐道:“來人啊,帶外麵遠道而來的客人去校場赴宴,我與祖將軍隨後就到。”
既然是宴會,自然不可能隻有祖茂和他的手下參加,張業麾下的一些重要人物自然也不能缺席。
如此多的人,他這間小院子肯定是容納不下的了。
而祖茂他們都是軍人,相信也校場舉辦宴會,一定不會有什麼違和感的吧。
吩咐完之後,張業的輪椅便已經率先來到了門口,對祖茂做了個請的手勢。
其餘黃忠幾人也都站立在張業身後,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祖茂。
見張業主意已定,那麼多人已經在等著自己了,祖茂當下也不好再推辭,隻得起身隨同張業一起出門而去。
剛走到院中,之前那名頂撞過張業的隨從便走過來對祖茂抱拳道:“將軍,我等此次前來可是有要事在身,不是來赴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