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不清楚蔡瑁此刻心裏的想法,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
更何況,張業這次還帶了和蔡瑁重新談判的籌碼,相信蔡瑁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到時,別說是為難他們了,蔡瑁對他們笑臉相迎還來不及呢。
片刻之後,張業三人來到明月酒樓大門外。
這一次,沒有小二再出來鼻孔朝天的鄙視張業了,因為張業已經來過兩三次了。
雖然不知道張業的具體身份,但每次來都能上到二樓,還是被他們的幕後主人接見,其身份自然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了的。
也不需要小二招待,張業輕車熟路的帶著二人上了二樓,朝著最裏麵的一間雅間走去。
此刻的雅間門口,正有兩名披盔戴甲的大漢抱刀而立,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張業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兩個大漢立刻轉過頭來,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他們三人上下打量。
對於這二人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張業和黃忠熟視無睹,胖夥夫卻是被兩人的目光嚇的縮頭縮腦的,如果不是有張業在前的話,他早就調頭逃跑了。
“吾乃張業,應蔡大人之邀前來赴約。”
說話的同時,張業很懂規矩的將腰間佩刀摘下,給那兩名大漢遞了過去,黃忠也是將武器交了出去。
兩名大漢伸手將武器接過,隨後默默點了點頭,將身後的房門讓了出來。
推門進去之後,蔡瑁如第一次見麵那樣,還是坐在床邊獨自飲著酒,桌上還放著幾碟小菜,頗為安逸的樣子。
不同的是,這次見到張業進來之後,蔡瑁並沒有起身相迎,依舊自顧自的品著酒,完全沒有理會張業的意思。
張業知道,蔡瑁這是在給自己顏色看,當下也沒有猶豫,直接走到蔡瑁對麵坐下,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蔡大人,在下敬您一杯,就當是賠罪了。”
說完,張業不去管蔡瑁作何表情,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麵對蔡瑁這種官場和商場都得意的人,張業不想和他在語言上多做較量,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
與其最後自取其辱,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認錯誤,這樣至少還能讓蔡瑁心裏舒服一些,也方便接下來的談判。
“哼!”
蔡瑁冷哼一聲,憤憤的將手中酒杯放回桌上,隨後麵帶怒色的看著張業,一拍桌案喝道:“好你個張子承,某好心好意與你合作,還將蔡家地盤借於你,可你倒好,不僅不對我蔡家感恩戴德,反而還私自扣押蔡家給你派過去的護衛,禁止他們與家族有任何聯係,你到底是何居心?”
“蔡大人您誤會了,在下絕對沒有得罪蔡家的意思,實在是形勢所逼,在下這也是無奈之舉,此番不就是來與蔡大人說清楚的嘛。”
張業麵帶歉意的解釋著,那副表情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還真以為是蔡瑁在無理取鬧,錯怪了好人呢。
蔡瑁是什麼人,那可是個十足的人精,哪有那麼好糊弄,當即便點頭道:“好,那你就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個無奈之舉,若是你今日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可就別怪蔡某不講情麵了!”
張業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忽然問了一句毫不相幹的問題:“敢問蔡大人,長沙太守孫堅麾下的祖茂,是否已經見過大人您了?”
蔡瑁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張業的意思,臉上的怒色也隨之消散了少許。
不過,蔡瑁還是冷哼一聲道:“不錯,前兩日那祖茂確實找過我,不過那又如何?你與那孫堅的事情,跟我蔡家有何幹係?這並不是你傾吞我蔡家護衛的理由。”
“那請問蔡大人,我張業所釀的這些酒隻賣給了蔡家,這些酒為蔡家所賺的錢,夠不夠買下那一百人連人帶馬的?”
“呃這.”
蔡瑁一時無言以對,他自然知道張業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兩家之間的合作是細水長流的生意,而不是一錘子的買賣。
而這段時間,蔡家在酒水一行賺的錢,足有十七八萬貫了。
十七八萬貫錢,別說是區區一百人馬了,便是五千人馬也足夠養活的了,而且還綽綽有餘。
張業這番話無非就是在提醒他,咱們一起愉快賺錢,對大家都好,那一百人馬的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反正你賺的已經夠多的了,還沒要你做什麼事情,沒必要為了區區一百人弄的不愉快是不是?以後還有你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