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藝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而在下方的人群中,也有不少人與嚴藝是舊識,對於嚴藝的為人也大概知道一些。
況且,他們也很想弄明白,那些被孫堅定罪為叛賊的兄弟,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叛變了,還是真如嚴藝方才所言,是被孫堅汙蔑的。
“嚴藝,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徐琨身後走出一人,皺眉望著嚴藝問道。
嚴藝還沒有回答,徐琨便眉頭一擰,瞪著那人喝問道:“汝待何為?”
那人卻沒有看徐琨一眼,就仿佛沒聽到徐琨的話一樣,依舊抬頭盯著嚴藝,眼都不眨一下。
嚴藝見狀,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大家以前都是並肩戰鬥的兄弟,我嚴藝又怎會誆騙你們,即便是我騙了你們,你們也大可以去問問其他投降的兄弟,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而且,我主張業才真的是待兄弟們不薄,不像某些人,哼!”
聽到這裏,先前站出來問話那人點了點頭,一把扔掉手中的武器,對嚴藝道:“好,既然如此,我錢大貴便信你一次,可若是讓我知道你騙了我,你我二人便不共戴天!”
“哈哈哈哈.”
嚴藝見狀,再次放聲大笑道:“大貴,你放心便是,隻要你放下武器誠心投降我主,我嚴藝保證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投降這種事情,隻要有一個出現,後麵的人便會絡繹不絕。
尤其是在這種絕境之時,一旦出現一個降兵,投降風氣便會如山崩海嘯般勢不可擋!
在錢大貴放下武器之後,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又有一大群人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並向後連退了十幾步,與其餘人拉開距離,以示自己投降的誠意。
見此情形,徐琨幾乎目眥欲裂,回頭指著錢大貴他們,手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而就在徐琨怒不可遏的時候,他身後的人群中陸續又有人放下武器,默默的站到了後方的人群之中。
不到片刻時間,徐琨身後站著的人已經不足十人,其餘人已經全部站到了他的對立麵。
即便是還站在徐琨身後的那幾人,臉上也滿是猶豫之色,想要放下武器,可又怕萬一最後張業戰敗了,他們會被秋後算賬。
可要是不投降的話,現在就會被就地斬殺,好難抉擇啊。
“好!很好!你們”
徐琨手指顫抖的指著那群投降之人,聲音沙啞的吼道:“你等心中可還有忠義二字?”
“忠義?既然你談忠義,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住心底的那份忠義。”
聽到這道聲音,徐琨轉頭看去,就看到丁奉手提長槍,幾個彈跳便從石堆頂端跳了下來,腳步輕盈的落在地麵。
看著站在自己身前五步之外,嘴角帶笑的看著自己的丁奉,徐琨眼神冰冷的喝問道:“你什麼意思?”
丁奉學著張業平日裏的樣子,攤開手掌聳了聳肩道:“意思很簡單啊,你身後不是還有七個人嗎?這樣吧,你們八個一起上吧,隻要能打贏我,今日我便放你們八人離開,若是打不贏的話,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徐琨也是習武之人,哪裏忍受得了丁奉如此輕視。
更何況,丁奉居然獨自一人下來了,這對他來說可謂天賜良機,隻要抓住了丁奉,他們何愁不能脫身。
想到這裏,徐琨大吼一聲:“大膽小兒!何須其他人,某一人便可拿你!”
話音未落,徐琨便已挺槍而上,手中長槍舞了幾個槍花,直刺丁奉麵門。
對於這樣的攻擊,丁奉輕蔑一笑,手中長槍一挑,便直接將徐琨的攻勢化解。
開玩笑,他平日裏可都是跟黃忠、尼德、徐盛這個級別的對手切磋的,他徐琨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在他麵前逞威風。
丁奉歪著腦袋,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滿是輕蔑之色,擋開徐琨的攻擊之後,也不急著反擊,而是輕描淡寫的嘲諷道:“嗬嗬,你就這點本事嗎?這槍法軟綿綿的,連咱們隊伍中燒飯的大娘都不如啊。”
“住口!休要猖狂!看槍!”
徐琨再次大吼一聲,挺槍對著丁奉連連進攻。
“哼!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丁奉不想再跟徐琨浪費時間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