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業當即下令,將此事全權交由周瑜負責,讓周瑜自己去跟李三單獨聯係,一切事宜不用報到他這裏來了。
對於周瑜,張業是百分百的信任的,完全不需要去提防什麼。
吩咐完之後,張業又順便提起了自己讓蘇飛招收降兵的事情。
聽完張業的講述,周瑜頓時大喜過望,對張業的安排連連稱頌。
實際上,周瑜對此也早有想法,可由於一直抽不開身,便沒有立即去跟張業商討此事。
結果,現在還不等自己提出來,張業便已經全部辦妥了。
如果能再多幾百兵力的話,那麼周瑜的布局也就能夠更加順利的進行了。
否則的話,縱使周瑜胸中有千般計謀,手中沒有兵力也隻是空談罷了。
一切商議停當之後,眾人心情大好,在張業的帶領之下,又重新回到飯桌旁坐下,準備吃飯。
雖然飯菜都已經涼了,但卻並沒有人在意。
就在這時,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語的步騭忽然起身,對著張業和周瑜先是躬身一拜,隨即坦然道:“先前是騭目中無人,錯怪了主公和公瑾,公瑾之才著實令人佩服不已,依照先前的約定,騭願從一刀筆小吏做起!”
張業沒想到步騭還認真起來了,剛要開口勸解,周瑜便搶先起身拉著步騭的手,示意其坐下。
隨後,周瑜這才說道:“子山先生不必如此,先生這也是為兄長考慮,若是兄長身邊真的出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瞎指揮,還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責的話,那兄長豈不是危矣,而先生所為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風,兄長又如何能因此降罪?更何況,若是先生去做一個刀筆小吏了,那在下那裏的一大堆公務又要靠誰去處理?”
周瑜此話一出,張業和丁奉等人也連忙在旁相勸,讓步騭不要往心裏去,剛才的賭約不過就是玩笑話罷了。
見到周瑜等人如此大度,絲毫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步騭心中更加羞愧不已。
“既然主公和公瑾不願追究騭之罪,騭今日便在此自罰三杯,以向公瑾謝罪!”
話音剛落,步騭便已經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的將軍淚。
這一幕看的一旁的丁奉幾人忍不住狂咽口水,這可是烈酒啊,不是那些濁酒可以比擬的。
而步騭用的酒杯也不是小酒杯,而是一杯至少三兩的大杯。
三杯加起來可就是一斤了,而將軍淚這樣的烈酒,別說是步騭這個讀書人了,就算是丁奉他們這些武將,也沒人敢連續灌下去三大杯啊。
丁奉知道步騭還沒領教過將軍淚的烈性,連忙伸手拉了拉,示意步騭收回自己說過的話。
可步騭此刻就如同鑽進了死胡同一樣,哪裏肯聽丁奉的話,連看都沒有去看丁奉一眼,端起酒杯就仰頭灌了下去。
見此情形,丁奉知道自己再勸也沒有用了,索性也就放棄了,幹脆兩手抱胸,就這麼看著步騭折騰。
烈酒入喉之後,步騭頓時感覺不對勁了,這酒完全不像是自己平日裏喝的那些濁酒,綿軟無力。
步騭隻覺得自己喉嚨間流過一股炙熱的液體,順著食道就流淌進了胃裏。
霎時間,步騭覺得自己的喉嚨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連同整個胃部都是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整張臉也騰的一下就漲紅一片了。
這股灼燒感之強烈,步之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手扶著桌子緩了許久之後,步騭這才稍微好了一點,他本想吃兩口菜壓一壓酒勁的。
可一想到剛才自己都把話說出去了,要是這三杯酒不能連續喝下去的話,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了。
於是,步騭打消了吃兩口菜的想法,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深吸一口氣後,再次仰頭灌了下去。
這一次,步騭終於意識到自己實在太過逞強了。
剛把酒咽下肚之後,步騭腳下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