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進了石門的苗準,差點撞上一個人,是江邵文。
老五伸手扶了一把,見苗準手捧泥袋,腳下忽然又滾進一袋,還以為兩人迫不及待要搶時間救人,就高興的說:“好樣的別急,來得及來得及,才不過七八分鍾,快給我就是。”
苗準顯得驚慌失措,嘴裏連連說:“快,快快,龍..龍...”
江邵文一把接過泥袋,對苗準說:“對對,是要快,你撿起地下的泥袋,跟我來。”說畢,轉身跑下了台階。
苗準一看下麵的情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撿起地下的泥袋,幾大步跨下台階,將泥袋往老五身旁一放,順手抄起自己的狙擊步槍,三步並作兩步的再次上了台階。
高振邦覺得奇怪,連忙喊他:“苗準,你站住,趙泳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下來?”
苗準邊跑邊說:“老五,你快點給三人上藥,我去救趙泳。”
丁劍一聽這話,見高振邦急著要追,連忙喊道:“警長你別動,孫猴子小泥鰍,你們快上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
喊著丁劍已經拿起放在地下的泥袋,走到高振邦身邊。
“來,警長,你我互相敷泥巴,多餘的全給鐵柱用上。”
丁劍見老五已經在給鐵柱敷泥,就抓了一把均勻地敷到了警長的臉和脖子上。
高振邦一手拿電筒照明,另一手也抓起泥來,一見丁劍的脖子已腫的和臉一般粗,甚至都開始流黑血,趕緊敷了上去,連鼻子耳朵他也不放過。
“你這是幹啥,還讓不讓我呼吸了?這泥巴好腥氣。”丁劍避開警長的手,問江邵文:“老五,這龍涎真能克製蟲毒?怎麼敷上去一點感覺都沒有?”
江邵文:“別急,醫學上有一種說法,叫做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中醫認為,起效越慢的藥物,越是能穩穩的掌控住病情,達到最後根治的目的。此外,難道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成語,叫龍鳳呈祥。龍乃吉祥之物,用了它身上的東西,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可是信心滿滿。不過,剛敷上去,你們最好全都躺下,躺著別動,半小時之後,我想一定會出現奇跡的。”
正說著,上去的三個人又急急忙忙退了下來,並且關上了石門。
丁劍見三人一臉惶急,又仍然沒見著趙泳,就猜趙泳遇到麻煩。果聽苗準朝下喊道:“老大,警長,趙泳不見了,龍擋著礁石,我們出不去可怎麼辦呀?”
丁劍:“什麼?你和他一起出去的,他怎麼就不見了?快說。”
苗準哭喪著臉,心急如焚地說:“龍突然出現,弄的我措手不及,要不是趙泳推了我一把,自己摔入水中吸引去龍的注意,我們兩人都可能進不了洞。是趙泳舍命救了我,老大,快想想辦法吧。”
丁劍:“別急別急,你說他摔入了水中,那就應該沒事,隻是水裏的蟲子你們可曾見到?礁石周圍有沒有?”
苗準:“這邊奇怪了,蟲子並沒有過來,‘紅水’全流往黑崖方向了。”
丁劍:“沒蟲子就不用太擔心,至於龍麼,它在趙泳麵前,就像大象對老鼠,有力都會無處使。何況到了水裏,趙泳更是如魚得水,龍傷不了他的。”
苗準:“可龍會噴火,現在堵住了洞口,趙泳回不進洞,難道讓他長時間泡在湖裏不成?”
丁劍:“這倒也是,得想個辦法調虎離山,否則他進不來,在外麵生死未卜我們怎能安心得了?”
江邵文正好給鐵柱敷完了泥,聽到這裏,接口道:“你們三位剛敷上‘藥’,起碼也得靜養半小時,就好好在此休息。其餘四位跟我來,要調虎離山恐怕得借助手中的槍彈。”
江邵文一步步上到頂端石門處,側耳聽了聽外麵的動靜,一陣“嘶嘶嘶嘶”的遊動聲表明龍並未遠去,看來還得等待一個有利的時機。
苗準緊跟在老五的身邊,見他聽過之後並不急於打開石門,就悄悄問道:“它是不是還在洞外,有沒有趙泳的動靜?”
江邵文正在想著對付龍的辦法,見苗準提著狙擊步槍跟在身後,忽然心生一計,問苗準:“你的槍法百發百中,但能夠百步穿楊嗎?”
苗準沒明白老五這麼問是何用意,就說:“這把槍跟了我多年,從來就沒有讓我失望過,別說百米,最遠到了一裏路外,我都用它打死過一個壞蛋。”
江邵文:“如果我要你隔著藍湖,一槍命中鐵柱留在黑崖上方那根鐵釺,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