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腳的時候,馮麗娜來了:“嫂子,這麼早就休息了啊。”
李玥點了下頭,看她:“有事嗎?”
馮麗娜這才說明來意:“明天賈主任好像休息,我想請你們一起到外麵的餐館吃飯,我在這兒經常受他照顧,你大老遠來一趟,我想盡一盡地主之誼。”
李玥察覺馮麗娜話裏藏著話,先同她客氣,然後提到賈靳豫經常關照的事,想讓她吃醋?
李玥心底好笑:“不用客氣,別破費了。”
馮麗娜預料李玥聽了她的話會生氣,但結果並沒有,反而表現的很平靜。
她是不是沒聽懂自己的話?
八成是不懂的,否則今天不會當著賈主任的麵,學她看他的眼神。
蠢成這樣,她想氣氣她,都氣不成。
“嫂子,你在老家,是做什麼工作的啊?現在已經開始放年假了嗎?”
李玥看了她一眼:“我沒有工作。”
原主讀不進去書,初中畢業就輟學了,沒結婚前在服裝廠上班,婚後不僅上班,還要做他們家的保姆,她接替了原主後,直接從服裝廠辭職了,也不再委屈自己遷就他們一家老小。
還有這個賈靳豫,一個月給她寫一封信,原主每次收到,都會高興的幾天睡不著覺。
傻女人。
他的那些敷衍到極點的信,全讓她扔了。
馮麗娜驚訝道:“你沒有工作啊?女人沒工作,花錢找男人要,多憋勁兒?我還以為你也是醫生呢。”
李玥聽出馮麗娜語氣中夾雜著的嘲諷。
懟回去:“又不用你憋勁,你操心啥?”
馮麗娜:“......”
李玥沒有心情和馮麗娜閑聊,三言兩語打發走了她,潑了洗腳水等洗過的頭發幹了鑽進被窩。
被單應該剛洗過,有股淡淡的肥皂味,有別於她經常用的肥皂香味。
這個味道很熟悉,約莫在哪裏聞過。
想了半天沒想起來。
舟車勞頓,李玥很快睡著了。
賈靳豫值完夜班回去,發現房門被反鎖了。
耐著性子敲了半天的門,裏頭愣是沒一點動靜,屋子裏燒了碳,門窗關這麼嚴實,她不會中毒了吧?
狂拍門板。
驚醒了四周的鄰居,他很不好意思。
說明情況後,眾人準備和他一起撞門。
煤炭中毒,可不是小事。
轟轟撞門聲驚得李玥虎軀一震。
後知後覺聲音是自家的門板發出來的,她連忙應聲:“來了來了。”
李玥裹著外套,頭發亂糟糟的,毫無形象的打著哈欠出現在賈靳豫麵前。
大家笑話賈靳豫大驚小怪,同他開玩笑說,今晚別晃壞了宿舍的床。
馮麗娜披著棉衣站在門口,遺憾爐活不旺,沒有悶死狐狸精。
李玥開了門,轉身往回跑。
實在是太冷了!
室內昏暗的燈光,掩不住男人黑掉的臉:“你怎麼回事?我喊了你有十幾分鍾了你聽不見嗎?”
李玥牙齒凍的打架,沒注意他的臉色,但聽他語氣不善,她犯悚不敢懟回去:“唔,我坐了兩天的火車,太累了啊,你一個大男人,遷就遷就我了啦。”鑽進被窩又閉上眼睛。
賈靳豫:“.......”
目光所及,餐桌上一片狼藉。
強壓怒火收拾完桌子。
準備洗洗休息。
才發現暖瓶裏的水被用的一幹二淨,爐子也因為沒有換煤球,滅了。
賈靳豫一陣抓狂,深更半夜的他不想跟她吵架,隻能先忍著,他到別人家換了煤球,燒上水,洗漱完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