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春梅嚐了一口,淡而無味。
她險險背過氣去,抄起掃帚準備揍人。
見李玥已經麻溜的跑到了門口,她咬牙切齒的罵道:“死丫頭,你是不是故意的?”
“喂!”李玥不悅:“你講點道理好嗎?我一早提醒過你,是你讓我閉嘴的。後麵你炸的第一個丸子,我本來想嚐了告訴你,才伸手,你又拿眼瞪我,用嘴型罵我饞。不讓說,不讓嚐,最後誣賴我故意的,當你兒媳婦真夠難的。”
“當你婆婆我也難,看我回頭不讓小豫休了你。”
賀春梅不聽李玥的解釋,反而針對她最後一句話。
這不是無理還想占三分嗎?
李玥不給麵子的說:“搞得我很願意在你家扶貧似的,你現在讓他休了我好了,我根本不帶怕的。前腳出了你家門,後腳我就找個高富帥嫁。哼。”
李玥一扭頭走了。
賀春梅:“......”
賀春梅追出門:“死丫頭,你給我站住!”
李玥不甩她,跑回屋後關上門。
臥室內。
賈靳豫看書等她,聽到動靜準備出門看看,就見李玥慌慌張張的抵住門。
“又怎麼回事?”
“還不是長輩鬧的嗎?”
賈靳豫:“......”
李玥言簡意賅的陳述事實。
“死丫頭,你給我出來。”
賀春梅站在外麵拍門。
賈靳豫擋在李玥前麵,賀春梅手裏的掃把,再見到他的時候收回去:“那丫頭呢?”
李玥避在賈靳豫背後,挑釁朝她做了個鬼臉。
賀春梅:“......”
賀春梅想衝上來,跟前隔著賈靳豫,她說:“兒子,你讓開,今兒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
賈靳豫道:“教訓之前,起碼給一個正當理由吧?”
賀春梅一噎,她兒子最講道理,如果稱述炸丸子的事,她肯定得不到支持,可能還得被數落一通:“死丫頭剛才跟我說要去找一個叫啥高富帥的過日子,你說我能不氣嗎?還有之前你表弟和她的事兒,她真是一刻也安分不了的主兒。”
賈靳豫臉色沉了沉:“媽,我信裏不是跟你們說了,那件事既然過去了,以後都不要再提,免得鬧到最後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可是......”
賈靳豫打斷她接著道:“玥玥又不是不識數,她會傻到把心裏話告訴你?還是你當我傻了?”
賀春梅氣勢不弱:“你不信,你問問她有沒有講過那些話。”
賈靳豫道:“我不會問這種無腦的問題。不早了,你早點睡。”他關上了門。
賀春梅:“.......”
賈靳豫轉身,李玥嘴角的笑意還未淡去,他敏銳的捕捉到,眼眸一暗:“你不會真說過吧?”
李玥怎麼可能承認,直接否定。
......
次日一大早。
李玥就被賈宜蘭掀了被子:“七點半了,還睡,懶的要死,真不知道我哥看上你哪兒了。”
南方的冬天並不比大西北暖和多少。
李玥凍的嘶了一聲,沒好氣道:“因為你哥好色啊。”
“胡說八道沒個正形,趕緊起來喂雞去。”賈宜蘭命令似的說完走了。
李玥道:“我不在的日子,院裏的雞也沒見餓死一隻。”
賈宜蘭:“......”
她在門口回頭瞪了一眼李玥。
瞥見李玥從櫃子裏拿出一件短款的紅色棉衣,折回去:“我哥給你買的衣裳真多,說說,你在那兒花了他多少錢?”
李玥很不耐煩,別說她沒怎麼花賈靳豫的錢,就算花了,也是天經地義。連他的父母都管不著,她說:“想知道你自己去問!”提步出門。
賈靳豫回來了,賈宜蘭不敢在他屋子裏翻箱倒櫃,她跟著李玥一塊兒出去:“我問你呢。”
李玥選擇無視。
賈宜蘭嘁一聲:“瞧你那臭屁樣兒。”猝了一口走了。
李玥洗漱完回房間塗麵霜,帶了頂紅帽子到院裏搗鼓雞食。
賈宜蘭在李玥這裏沒占到便宜,跑到廚屋對賀春梅道:“媽,你瞅瞅嫂子,一天一身衣裳,咱家就算有座金山,早晚也得被她敗完。”
賀春梅對李玥也不滿,但兒子向著人家,她一而再的找頭挑刺,總歸有失長輩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