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不等於譚把證人搜羅來。
同馮麗娜一個科室的兩名護士便主動到賈靳豫的辦公室，向他複述了當時的經過。
“我們倆和小馮鬧過矛盾，就算當時站出來指認她，小馮也不會承認，搞不好還倒打一耙說我們公報私仇，我們這才沒吭聲。賈主任，嫂子沒摔著吧。”馮麗娜真挺陰險的，做足了整人的準備。
“嗯，她沒事。”
賈靳豫道謝後，看了看時間，不知道李玥一個人忙不忙得過來。
準備趁著午休的時間，回去幫幫她。
半路被人從背後叫住。
賈靳豫回頭，女人身穿粉底白紋人字大衣，黑色直筒褲，長發盤在頭頂，臉色雪白，描眉畫眼，幾縷發絲被風吹到臉上，他駐足等她，麵無表情道：“喊我有事？”
馮麗娜放低姿態，撇著八字眉扮委屈：“我為之前的事，感到抱歉。聽說昨天嫂子摔了一跤，正好午休，我想去看看她。再真誠的向她道個歉。”
賈靳豫眼底裏的冷意又深了幾分。
去給她添堵才對吧？
他笑了笑：“小馮化了妝嗎？”
馮麗娜抬眼看賈靳豫，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比畫報上的電影明星還好看，含羞帶怯的點了下頭。
“我說你怎麼忽然變白了，你臉上的粉估計能摳幾斤下來吧？笑的時候會不會掉？”
馮麗娜：“......”
“你！”
賈靳豫垂眸看她變了顏色的臉，勾了勾唇補充：“醜八怪戴花，自我賣弄欣賞。你平時是不是不照鏡子？沒有我可以送你一麵。省的丟人現眼。”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馮麗娜又羞又氣：“賈主任，你太過分了！”
賈靳豫恢複了一慣的清冷麵孔，轉身離去。
馮麗娜氣哭了，她哪裏醜了？
中意她的男青年，不知道多少。
她還有一份正經的工作，比呆在家裏靠男人吃飯的女人好了不知多少倍。
沒眼光！
......
李玥一大早逛了兩回菜市場。
雞鴨魚肉買了個全。
賈靳豫一看桌子上擺的餐盤，表示震驚：“你不要跟我說，碗碟也是你剛買的。”
“是啊，家裏的餐具不夠，我總不能去借吧，多難為情。”
賈靳豫沒作聲，他記憶裏，母親沒少幹這種事：“你隨便做幾樣就可以了，不用這樣隆重的。”
“你不早說，大冷天的我還不想忙活呢。這不是太怕寒顫丟你的臉嗎？”
賈靳豫掃了一眼案板：“山藥清炒麼？”
“不是，做拔絲山藥，很好吃的。”
賈靳豫眸子閃了閃，裝作隨意一問：“你的廚藝跟誰學的？”
“呃......”
李玥並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尤其和賈靳豫在一起。
聽賈宜蘭吹牛說他記憶力超群，過目不忘，她怕自己謊話說多了，被他捉到把柄：“做菜也是一樣天賦，不用跟誰學啊。自然就會了。”
賈靳豫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她的理由，也是絕了！
沒有繼續追問：“我能幫上忙嗎？”
“你把我放在床底的那盆衣服洗了。”李玥小手一指。
賈靳豫從床底端了滿滿一盆的衣服：“你怎麼又攢了一大盆？”
李玥刮了刮鼻尖：“不好洗啊，要搓的，沒力氣。”
賈靳豫：“.......”
賈靳豫洗完李玥的衣服，午休時間也差不多過去了。
想到辦公室自用衛生紙沒有了，他在屋子裏找了一圈，隻在床上頭找到一卷：“我記得我出差之前買了很多紙，怎麼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