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原本計劃明天去鄉下。
但賈靳豫休息日,她想帶他到店鋪裏吸引女顧客。
糾結後,還是決定先賺錢。
二伯的事,急也急不來。
下公交車往家走,拐上樓,聽見自家屋內有說話聲,聽腔調是白大娘,她正數落胖嫂的不是。
李玥打開門,依舊是笑意淺淺,她朝賀春梅打招呼:“媽,我回來了。”又向白大娘問好:“大娘好。”
“噯。”白大娘對李玥笑笑,她也不避嫌,繼續說道胖嫂,譬如在家不打掃衛生,不做家務,衣服晾一個月不知道收。
飯也要催著才做,還整天瞎講究。
一會說孩子不能吃鹽,一會又說不能吃糖。
大人用過的碗勺也不該給孩子用。
末了又問道:“你家媳婦怎麼樣啊?”
李玥此時已經在書房了。
房門沒關,白大娘的聲音,清晰的傳進耳內。
李玥心一沉,完蛋!
賀春梅會說她好才怪,她的名聲又得臭了。
結果卻出乎她的意料。
賀春梅竟然誇她:“我家兒媳婦不錯,廚藝比飯店的大廚還好,會做家務也打掃衛生,你看我們家屋裏頭這整潔的樣子就知道了。她還是京大的學生,今年高考,是我們省裏狀元哩,哪哪我都滿意。”
賀春梅一點也不想說李玥的好,那個死丫頭,目無尊長,沒少坑她。
典型的有學曆沒素質。
但兒子交待了,別人若問她兒媳婦如何,她隻能誇,若說一句他媳婦不好的話,以後別認他做兒子。
把她給氣的。
兒大不中留,還不如生閨女,宜蘭事事都聽她的,臭小子倒好,反過來管著她,一句不中聽,臉比鍋底還黑。
就跟她欠他的一樣。
白大娘震驚不已:“你兒媳婦還上學呐,我一直以為她是個體戶,在外頭做生意。”
好好的大學生不當,竟然做個體戶。
白大娘眼色鄙夷。
賀春梅看出來後,十分不高興,她就說,做個體會被人瞧不起。
兒子卻不當回事。
現在好了,背地裏人家指不定如何議論他。
她心口堵著一團氣,還不得不為李玥說好話:“剛才不說了嗎,我兒媳婦是狀元,放在以前,那可是不得了的,她的想法,自然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而且我兒媳婦特別會掙錢,你看我這鐲子,就是她給我買的。”
賀春梅擼起了手腕,亮出黃燦燦的鐲子,又道:“鐲子挺沉,我帶兩個墜得慌,給了我閨女一個。還有我這保暖褲,也是她買的。我一到這兒,她就讓我穿上了,暖和的很。”
賀春梅炫耀個不停。
白大娘瞧瞧鐲子,又看賀春梅外褲裏麵的保暖褲,酸溜溜的,對胖嫂更不滿了。
咬著牙罵:“我家那兒媳婦啊,屁也沒給我買過,天天吃我兒子,喝我兒子的,還不安生。老妹兒,我真羨慕你,你比我有福啊。”
賀春梅嘿嘿的笑:“你也不能全怪你兒媳婦,老話說得好,什麼鍋配什麼蓋。”
賀春梅拐著彎誇賈靳豫,不忘貶低白大娘兒子。
誰叫這老女人鄙夷個體戶呢。
她可以瞧不起李玥,別人不行。
白大娘氣的一仰:“老妹你這話說的,我兒子模樣不比你家小賈差,就是沒你運氣好而已。”
賀春梅不信。
對於運氣,更是不認同,要說運氣好,李玥運氣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