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無所謂:“翹課而已,回頭我補張請假條。”
溫巧笑道:“翹課?你不打算跳級了啊?”學業上,竟然有了懈怠。
“沒有哦,過完年我肯定做你師姐。”她現在算複讀生,不考出名次,她根本沒臉見人。
溫巧又是一笑:“我二哥過完年會去漂亮國拓展業務,你先前不是說要讀ha佛嗎?考到那兒,我二哥可以照應你。”
李玥抬頭看向溫雲庭,朝他淺淺微笑:“好呀,到時候麻煩溫哥哥了哦。”
溫雲庭垂著眼眸,目光停在她身上一瞬,很快避開:“能過去再說吧。”
李玥:“......”好像不太歡迎她啊。
不過也沒關係。
她去讀書,又不是和男人相互照應的。
她笑容依舊:“店裏正忙呢,明兒再見嘍。”
李玥進店後,溫巧感歎道:“李玥好能幹啊,換作我,又要上學,又顧著店鋪,我肯定忙不來。”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她家庭條件不好,又想出國讀書,不靠自己靠誰?我們家倒是能供得起你,但你想要安逸不想努力。”
溫巧:“.......”吃錯藥了嗎?
竟然編排她。
........
傍晚天空飄起雪花。
李玥在書房踩著縫紉機,準備為溫巧趕製一件旗袍。
今天兄妹倆走後不久,她便進旁邊的百貨商場選布料,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一塊正紅色,繡著芍藥花的綢緞。
賀春梅端了一碗銀耳羹進來。
“給誰做的衣裳?這麼好看。”
“我很要好的朋友過生日,這是送她的生日禮物。”
賀春梅一驚:“又不是沾親帶故的關係,送人家這麼好的衣裳啊?沒見你給你妹妹送一件。”她撇了撇嘴,言詞中帶著不滿。
李玥不吭聲。
全家上下,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賈宜蘭。
讓她真心實意送賈宜蘭禮物那是不可能的。
賀春梅去找賈靳豫,叫他評理。
賈靳豫此時坐在李玥的梳妝台前看李玥的畫冊,畫紙上的人頭大身子小,男的穿著醫生製服,女的著裝多變。
仔細看,都是李玥穿過的衣服。
可想而知,男的是誰。
有他被踩在她腳底求饒,有被她拿一柄誇張的長刀在後麵追砍喊救命。
有拉他耳朵,有扯他頭發,有揪他衣領......
總之他被她各種欺負。
他的表情總是很誇張,畫風特別有趣。
對於賀春梅的說辭,他眼皮也不抬一下:“玥玥自由主張,她的事情你別摻和。”
賀春梅生氣道:“不摻和?買那麼好的料子,得花多少錢?還不都是你的錢啊?你這臭小子,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怕媳婦呢。”
“對,我就是怕媳婦。所以她的事,你找我也沒用,但她對你不滿,朝我吹兩下枕頭風,我是會聽的。”
賀春梅氣的趔趄:“早知道不讓你娶她才對。”
“現在也可以離,你鬧著讓我們離。不過離了我可不會再找了,孫子也沒得抱。”賈靳豫措辭相當嚴厲,他說話的樣子,冷靜,森然,不像開玩笑。
賀春梅最怕這樣的賈靳豫。
她一下子就熄火了,灰溜溜的走了。
賀春梅在賈靳豫這裏碰了一鼻子灰,又去找李玥。
剛要說話。
李玥掏出五塊錢,放在賀春梅跟前,賀春梅還要說,李玥又掏,掏了三次。賀春梅拿著錢走了,出門前還幫她收了剛盛銀耳羹的碗。
書房的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