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春梅跟上他:“你妹妹不會說話,你別介意,你們現在住哪兒?怎麼又搬家了?”
“我們想搬哪就搬哪。小孩和我爹現在都好好的,你知道情況,可以走了。”賈靳豫不打算招待賀春梅。
賀春梅很受傷,大庭廣眾,她又不能鬧,而且她兒子,她也看明白了,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她好聲好氣道:“你真讓我走啊?我大老遠來的,起碼讓我見見孩子啊,她是我一手帶大的,你不能說不讓我見,就不讓我見了吧?”
賈靳豫神色有所鬆動。
確實不能因為賈宜蘭,就否定賀春梅的付出。
他答應,隻帶賀春梅回去。
賀春梅讓賈宜蘭先回招待所,她去看看孩子。
賈宜蘭哪裏願意,她自己親哥家,她還不能去了?
抬眼對上賈靳豫冷酷麵容,她哦了一聲。
新房位於城南。
距醫院二十來分鍾的車程。
車子開進門禁,賀春梅左右張望,一排排獨立的小洋房,門口帶一個院子。
她說:“你們什麼時候買的新房子啊。”
“和小孩三舅一起買的。”
“喲,李家老三這麼有錢呐?這屋子多少錢買的?”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拿錢。”
賀春梅有些受不了賈靳豫的冷言冷語:“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嗎?”
“曾經我好好說話,你不知道珍惜。”
賀春梅:“.......”她憋了半天:“你們兄妹不和,我也為難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爹也怪她,我不搭理,她在婆家又受欺負,你說她日子怎麼過呢?”
賈靳豫絲毫不同情。
都是賈宜蘭自找的,誰讓她不懂得滿足?
自身明明不缺花銷,卻經常想占長嫂的便宜,隻索取,不懂得回報。
認為自家嫂子有錢就該給自己花。
花了還打他們小孩,這誰受得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
何況是人。
再說受欺負,沒結婚之前,他是擔心的,他怕她過不好。
她結婚後,他才知道自己多慮了。
賈宜蘭的性格怎麼可能吃虧?
賈靳豫沉默以對。
賀春梅繼續道,她說起賈宜蘭在學校的事情。“靳豫,你說怎麼辦呢?”
賈靳豫依舊波瀾不驚,換做以前,他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時間就會想法子為賈宜蘭挽回名聲,但現在.......他說:“蒼蠅不叮無縫蛋的,人家為什麼陷害她,不陷害別人?”
賀春梅啞然:“話不能這麼說啊。我相信宜蘭不是那種人。你有什麼法子幫幫你妹妹呢?她名聲臭了,對你的名譽也有影響啊。”
“我在村裏還有什麼名譽?媳婦妖裏妖氣,水性楊花,為了錢暗著給我帶無數頂綠帽子,小孩不是我的,我是個吃軟飯的。不是宜蘭親自敗壞的嗎?”賈靳豫現在想想還是一肚子的火。
本來玥玥在村裏,人人誇她溫柔賢惠,聰明能幹。
羨慕他有如花美眷,鐵飯碗工作。
如今各種惡臭言論,今年過年他本不想回老家。
玥玥說難得休假,回去看望父親。
誰能想到搞成這樣。
賀春梅又是一噎:“根本沒幾個人說。”
賈靳豫反問:“得多少人說才算說?”
賀春梅:“.......”
......
很快到住處。
賀春梅踏進院子。
滿院子海棠數和石榴樹,綠意盎然。
屋子裏的裝修明亮大氣。
老家的房內布置,與此處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兒媳婦到底賺了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