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主要是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毛道長要不要跟我再解釋一遍,聽其他人的一麵之詞,我也很難判斷。”
羽長老很慎重地對九叔說道。
很顯然那個石堅已經跟他彙報過了。
現在羽長老又問一遍,就別有一番用意了。
“其實事情很簡單,與我徒弟沒什麼關係。是我擅作主張看著七月十五的這一天,主動開戲台請那些陰魂聽戲,結果不小心誤了事,導致那些陰魂全都逃了出去。
特請茅山的師兄弟前來幫忙。石長老來的時候,或許也是因為情況緊急,所以說了些話,他的那個徒弟含沙射影讓我的徒弟與他的徒弟起了衝突。”
“說起來,這都是我這個做師父的錯。是我沒有好好管教,羽長老與各位刑司道人,如果有什麼過錯一切都由我來承擔就好了。”
九叔開口,直接把所有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旁的林秋生,當然不可能讓九叔背這口黑鍋。
“人是我打的,也是我讓師弟開口罵那個老賊的。有事情找我就是了,我什麼都無所謂。
不過不能波及到我師父,不然的話我定翻臉不認人。”
林秋生態度沒有歉意,反倒是還有些強硬。
對於這件事,他動手之後心裏也並不後悔。
甚至覺得當時應該更狠心一點,直接把石堅還有他那個兒子給廢了。
一個是養屍的,一個是用邪術想要傷害女孩。
這倆貨色,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秋生!”九叔聽林秋生要把這擔子給挑起來,當場便要開口阻撓。
奈何林秋生態度很堅定,直接打斷了他。
“師父,你什麼都不用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那老賊和他的徒弟也不是什麼好鳥,對師父你不尊不敬。
如果不是念在是同門的份上,我這劍必要見血了。”
林秋生知道這件事已經不可能有轉機了。
索性也沒有任何的遮掩,很是直白地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戾氣太重!”
羽長老身後,一個刑司道人眉頭皺起,臉上露出不滿之色。
這所謂的刑司道人,就是茅山上刑司堂的人。
刑司堂這種東西,在各個門派都存在。
專門用來管理茅山的道長們,一旦有茅山道士犯了錯,就要被關入刑司堂,按照茅山戒令上來進行懲戒。
他們的腰上都盤著鐵鏈。
林秋生知道,這東西與地府黑白無常的鎖魂鏈有異曲同工之妙。
專門用來捉人的魂魄。
一個人的道術再怎麼高明,可魂魄終究是七魂六魄。
所以是無法抵抗鎖魂鏈的攻擊。
“依我之見,還是直接捉去刑司堂吧。”有個胡子很長的刑司道人,看著林秋生的目光充斥著憤怒。
仿佛林秋生剛剛的話,有冒犯到他一樣。
“還請三位稍安勿躁,事情沒有弄清楚,不能亂下定論。”
“我很清楚毛道長的為人,也相信他手下的徒弟,絕不是那種黑白不分的莽夫。”
羽長老並未讓這三個刑司道長動手。
這次下山,是羽長老帶隊。
他們三個雖然很像直接把林秋生捉回去。
可這時候也隻能聽從羽長老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