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灰袍的老道,這時嘴角流出血來。
旁邊的豐天師看到之後,心裏倍感震撼。
渾身是水顯得很狼狽的九月與吳南,正站在那裏一臉沮喪。
“怎麼了?那小子怎麼還沒跌入水?”豐天師在旁好奇地問道。
“老子的玉骷髏碎了!這是你說的地師?”夏遠一臉憤怒地看著豐天師。
他這般質問,反倒是讓豐天師都愣住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地師我還能忽悠你不成。”豐天師說著。
略微有些看不起這個夏遠的模樣。
“少在這跟老子裝蒜,剛才你在那跟我罵罵咧咧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夏遠怒氣衝衝地說著。
“是你非要故作玄虛,裝都裝不像。冥門好說歹說也是曾經的天下第二道教,他們的天師再不濟也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豐天師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
他們兩個差點就又要掰扯了起來。
在那邊站著的九月與吳南互相對視一眼。
最後還是九月站出來開口說道:“二位天師,這樣做是不是太草率了。難道這也算是宗門集會試煉的一部分?”他這般問道。
“廢話,你以為我們兩個天師,是在這裏陪你們做遊戲呢?”
“這就是宗門集會的第一關,你們兩個都不合格!等那小子被抓下來之後,也是不合格。你們茅山做頭魁已經不知道多少屆了,看樣子這屆要摔跟頭了。”
豐天師一臉惡趣味的說著。
他隱約間都能看到道宮內出自茅山的那幾位天師憤怒的樣子。
“豐天師,這有點不合理吧。前幾屆的宗門集會,第一關不應該是符籙嗎?”吳南也忍不住說道。
他們兩個都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場戲!
船夫是夏遠假扮的,夏遠就是道宮的天師,才不是冥門的什麼天師。
他與豐天師完全就是唱了個雙簧,在忽悠他們。
他們也真的上當了,還以為是有冥門之人來伏擊。
“有什麼不合理的?每次的宗門集會都是符籙比武試煉,這有什麼意義嗎?宗門集會,本是提升各道教派的天資轎子的實力,結果卻一點點演變成了爭奪名利的東西。
這次規則一改,孰強孰弱便能分辨出來了。你茅山之人穩坐天下第一道教,看樣子今年的宗門集會結束,這天下第一也要交給別人了。”
豐天師冷冰冰地對吳南說著。
夏遠也是歎了口氣,仿佛是在惋惜著什麼。
“豐天師,我覺得這不太合理。我們為什麼輸了?就因為我們掉入了河內?”九月緊鎖眉頭很是不服。
豐天師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然後繼續說道:“沒錯,就是因為你們掉入河內了。
在離開茅山之前,我和你們的羽長老談話內容裏,都已經說了這條路上有冥門伏擊。可你們路上竟然毫無自己的主見,在過河的時候,麵對一個從未了解過的船夫,難道就沒有任何可疑之心?
船夫讓你們閉上眼睛,你們就真的把眼睛閉上了!你們這樣做,就好像是把刀子遞給別人,讓別人來捅你。
茅山培養你們這麼多年,難道就沒告訴過你們,出門在外應該有警戒之心?”
豐天師毫不留情麵的說著,九月心裏的不服氣,隻是讓豐天師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