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越邊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傅北辭,摸了下鼻子,跟她善良,“許曾和手裏還有比較危險的東西,還是讓他留在這邊吧。”
白叔往前傾了傾身子,話是對葉箏說的,“少夫人,你去忙就好,我來照顧大少。”
於越邊跟在葉箏身後,沒走幾步就跟她並排著,低著頭不知道在交流什麼。
傅北辭攥緊自己的手指,在白叔推著自己沒走出多遠的距離後,他按住輪椅,“算了,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白叔抬頭,馬上就看不到少夫人和那人的身影,他有點著急,“大少,你……”
“等著。”傅北辭在葉箏回頭看過自己三次後,心裏已經穩了。
他呀,就是瞎擔心。
橡皮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頭看過去,打量過來人的打扮,麵色凝重起來。
海城先是有持有那位的令牌帶走了伊文,後有於越邊親自過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hell隊的人。
他內心感歎,海城到底是什麼風水寶地,竟然招來如此多的人。
“這位是?”橡皮眼睛不敢亂瞟,隻能壓低聲音跟於越邊詢問兩句。
葉箏沒理會任何人,看著僵在懸崖邊的許曾和,她走過去,在保持五步的距離停下,聲音冷到極致,“把東西放下。”
許曾和沒想到會被人攔截,更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可顯而易見的是,他們個個身手了得,自己已經被逼近死路,身後便是大海,極有可能是他的歸路。
目光聚焦在眼前人身上,他仔細辨認過後,有些不確定地開口,“葉箏,是你?”
葉箏不想跟他浪費口舌,重複了句,“把東西放下。”
許曾和低頭看著懷裏的骨灰盒,頓悟,發瘋的似的笑起來。
過了會他才停下來,用力抱住懷裏的東西,“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因為腿部有傷,許曾和站著有些困難,維持這樣的姿勢已經很累,費力地調整姿勢站好,故意掀開懷裏東西上的黑布,指著,得意地說起來,“你想到了吧?是你的親生母親許若的骨灰。葉箏啊葉箏,要不是葉鬆寒那個混蛋,我,是我!我才是許家的女婿。可就是因為他的出現,都毀了,一切都毀了!”
看著歇斯底裏的許曾和,葉箏隻覺得可笑,她給出條件,隻要他把東西交出就能活。
然而許曾和被堵住之後就已經想清了自己的結局,之前在獄中想過,如果這次逃跑不成功,便帶著許若一起離開未嚐不可。
因此,他在半路專門去了青山墓地,將許若的骨灰取出來。
身子往後挪著,一點又一點,握住骨灰壇子的手絲毫未鬆,“哈哈哈哈,你給我選路?你算是什麼東西站在這裏跟我說話?”
許曾和仰頭看著天,“事已至此,我沒什麼好說的。一躍毀了,許家沒了,我……葉箏,有時候都在想,如此有心機城府的你怎麼會是許若的女兒?想必是你骨子裏流了太多葉鬆寒的血,才做出這些……”
懶得聽許曾和說教,葉箏給於越邊使了手勢,下一秒,匕首就落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