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饒家在二塔的地位大不如從前,但現如今的饒家新家主行事偏激,做出許多不合適的事情來。
放任下去,恐怕會生出大變數。
最重要的是自從新家主掌控住饒家,那些經常出來活動的饒家人漸漸不出來走動。尤其是饒家老爺子,已經太長時間沒出來露麵。
想起來他就愁,捏著眉心歎氣,“早知道我就另外安排人過來,心累。”
在橡皮想要倚靠在於越邊身上的時候,後者立馬避開,雙手背到身後站到崖邊往下看了眼。
仔細想想,閻王對自己的態度不對,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知道了他之前做的事情。
於越邊有點愁,閻王對厭煩的便是欺騙,他自以為是的確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想來她還是生自己氣了。
心底有點不舒服,他低頭看了眼心口的位置,歎氣。
“差不過得了,別在這裏悲春傷秋的。趁著你今天有時間,我們好好討論這件事。真的是不能浪費時間,我耗不起。”
看著在自己眼前晃的這張臉,於越邊愈發心煩,他鮮少有過多的情緒流露,今天真的是破例。
下麵,葉箏看到傅北辭的身影後小跑著下來,想笑來著,但在他麵前掩藏自己的煩躁。
男人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沒有多問,牽著她的手往車的方向走。
等白叔啟動車子後,他把人攬進懷裏,低聲詢問,“許曾和的事情怎麼解決的?”
葉箏有點累,趴在傅北辭的肩膀上,“自殺了,而且他抱著我親生母親的骨灰跌進海裏,我沒能攔住。”
傅北辭把她抱緊些,溫熱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側臉,沒有開口多言。
在等紅燈的時候,他提出帶葉箏去見父親。
她沒有拒絕,想做點其他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擇日不如撞日,傅北辭讓白叔重新輸入地址,駛向傅家的墓地。
在父親的墓前他主動提起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實際上自己知道也並不多,有些細節都是從旁人的口中得知的。
第一次去璽院的時候葉箏就注意到牆上沒有傅北辭母親的照片,而且傅家人也從未提起過她。
“她都做過什麼?”
周圍沒有其他人,傅北辭從輪椅上離開,從口袋裏拿出手帕彎腰擦了擦父親的照片,嘴角掛著苦澀的笑。
“聽說她對我父親都是利用,全無愛意,生下我更是無奈之舉。後來她跟我父親的婚姻走到盡頭,也是夠決絕的,抹掉自己在傅家生活過的痕跡。她厭惡傅家,厭惡我父親,更厭惡我。”
因為葉箏不曾體會過在父母身邊長大是什麼感受,但不知為何,縱使傅北辭說地雲淡風輕,但她從中體味出幾分辛酸。
在他身側蹲下身,握住他的手,“你這麼好,是她不配。”
男人側目,將她的不滿情緒盡收眼底,薄唇緊抿,眉宇間的焦慮瞬間消失。
他反握住葉箏的手,神色嚴肅地看著父親的照片,“爸,這是您的兒媳婦,葉……溫少錚,她是個特別好的人,因為有她我很好。”
葉箏笑著搖頭,“喊我葉箏也可以,反正,現在葉箏還是溫少錚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