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從來沒同意過父親在這件事的所作所為。
身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傅易宸更不是父親手裏的提線木偶。
知道兒子犯倔聽不進去勸,駱芬含蓄委婉地提出讓宸哥兒去見見某位大小姐。
“不可能,在這件事上沒得商量。”
剛好醫護人員找病人家屬,傅易宸轉身離開,三思後的駱芬還是走進病房試圖說服許丹丹。
如果宸哥兒跟他父親鬧下去是討不到什麼好的,自然想嫁給兒子的許丹丹必然要受更多的委屈,甚至連現在的生活都保不住。
在這樣的威逼利誘下,許丹丹神色是裝出來的鬆動,她雖然嘴上答應但心中滿是怨憤。不過就算傅家再逼迫,她對傅易宸是有信心的,他不可能真的會放棄自己。
應付走了駱芬,許丹丹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便接到母親的電話知道父親自殺墜海的消息。
縱使之前父女之間有些矛盾,但她從未想過父親竟然會死。
如果不是傅易宸攔著,許丹丹一定要出院趕過去看看。
之後,弟弟許湛打電話過來,警方已經把父親的屍體打撈上來,雖然他出事前與人發生過爭執,甚至身上還有拳腳的痕跡,但的確是自殺的。
楊璐根本不願意接受這個消息,可失去許夫人身份的她都沒有資格出現在許曾和的靈堂上。
而賀正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麵前,原本趁虛而入,可看著失態發瘋的她不知為何頓感疲倦,甚至萌生出絲絲厭惡。
接下來的三天,許曾和畏罪潛逃最後走投無路選擇自殺的消息已經在海城傳傳開,聽說他的葬禮去的人極少。
原本葉箏該開心的,可每每閉上眼睛都是許曾和抱著母親的骨灰墜入海裏的畫麵,她心裏憋屈。
這天下午傅北辭不經意地跟王良提起,某人大聲嚷嚷“不可能”。
有些無精打采的葉箏因為他的失態扭頭看過來,眯起眼睛,“你為什麼這麼說?”
王良就說葉箏這幾天為何心情不佳,原來是被誤會困擾。
“葉小姐,自從我知道楊璐去青山墓地鬧,我就留了心眼,專門找時間去把葉先生和葉夫人的骨灰遷到別處去。”
“可許曾和說……他懷裏的確抱著骨灰壇。”葉箏心底的陰鬱消散些。
“青山墓地是假的,骨灰壇沒錯,但裏麵就是普通的土而已。我想,許曾和應該不會變態地打開看看吧。”
王良話音剛落,葉箏手裏的抱枕就砸過去,特別用力。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還委屈起來,抓著後腦勺嘟囔,“你也沒問啊,我……我一不下心就忘了。而且,葉小姐你不是經常吐槽我的年紀,難道還不允許我忘記大些。”
若不是傅北辭及時擁住葉箏的腰身,她肯定過去好好收拾王良。
就因為他知情不報,害地她這些天都沒睡好覺,甚至有次還夢到真正的葉箏質問她怎麼沒辦過這件事。
“箏箏,你想不想我煮的粥?”傅北辭有意轉移葉箏的注意力。
就是看在男人的麵子上,葉箏才不跟王良計較的,“好,我喝。”
趁著白叔陪著姑爺去廚房忙活的時候,王良鼓起勇氣湊到葉箏麵前,用力咳嗽聲,“葉小姐,你那天是不是遇到那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