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留下還是離去(2 / 2)

緩緩的坐在他的身旁,遞過去一壺酒去:“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這種時候,有怎麼可以少的了它呢!我請你!但是,不要喝多!”她道。

他頓了頓,接過去,喝了一口,緩緩開口:“這片花圃是母妃和婉姨種的,母妃很愛花。”

“母妃釀的桂花酒很香,她告訴我,不能多喝,到現在,我還是隻喝一杯,而且隻是慢慢品嚐,入口才充滿了桂花的酒香。”

“我入了學,三歲便會作畫,有個男子突然闖入我的生活,我便偷偷畫了他,將他的畫像藏進了衣服裏,卻被母妃發現了,我以為她會誇我,可是她卻哭了,那也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見她哭,後來,才知道,那個男子便是母妃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是我的父皇。

“母妃手很巧,給我做了新衣服,皇上召見我,見到我的衣服時,皇上說我的衣服很好看,也希望有這麼一件,我將這事告訴了母妃,母妃連夜趕了一件衣服,送給了皇上,皇上很高興,於是賞了好多的金銀珠寶給母妃,可是母妃哭了,哭的很傷心,這是我第二次見母妃哭。她傷心皇上不把她當做他的妻子,卻當做了一般的人。她恨他的好心,她恨他的無情。”

“…………”

他的腦袋越來越重,視線中的丁香花慢慢消失。

傾舞單手抱著他,眺望遠處,心中掠過幾縷陰影,臉上麵無表情。

這時,旁邊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一人緩緩從粉紅色的樹後走出,一身墨黑的衣服,一柄長劍斜挎在腰間,肩上扛著一把大紅色的雨傘。

“分別總是令人寂寞的!”那人淡然的道,臉上浮現出招牌式笑容。

“別文藝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傾舞抬頭,沒好氣的問到。

“放心!你交給我的事情,我什麼時間失敗過?不過……”夏目的目光落在醉的不省人事的北宮慕白身上,臉上一改玩世不恭的笑容,急急忙忙一把將北宮慕白扛在自己的身上,戲虐的笑笑:“主子怎麼能幹這種粗活呢!還是我來吧!”

傾舞無奈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麵上神色未改,夏目的心意她是明白的:“明日便是王爺的登基之日,吩咐下去,不可以有半點差池!”

“是!”他不思假索的道。

“北宮瀟和菲兒呢?”如今皇後的真實身份被揭穿,他們便是天悅王朝的敵人,失去了一切。

“在王爺登基之後,便會處斬!”

傾舞一驚:“處斬?!”沉思了一會,便繼續道:“想辦法將他們送走!”

“主子沒有義務救那兩個人吧?”夏目皺眉,道。主子什麼時候學會多管閑事了?

“怎麼說也是王爺的親人!我不能撒手不管!辦好你的事情就好了!哪來的那麼多的廢話?還不趕緊去?”傾舞惱了,嗬斥道。

“是是是!”夏目汗顏,女人都是如此,轉身,急急忙忙背著北宮慕白離去了。

大牢內。

北宮瀟坐於石床之上,閉目養神,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的處境。

然而,另一邊。

“喂!放本公主出去!”菲兒抓住牢門,使勁的搖晃著,他們怎麼可以將本公主關在這個地方?

換來的,隻有一片寂靜。

“哥!”菲兒皺眉,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都被關進了牢內,他怎麼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什麼?”他慵懶的睜開一隻眼睛,淡然的問到。

“打開門!”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兩人一驚,紛紛抬頭看著來人。

“莫西傾舞?!”菲兒驚叫一聲。

北宮瀟片刻失神,琢磨不定的眸子閃了閃,曖昧不清緊緊的盯著傾舞,輕輕的呼喚道:“傾舞姑娘……”

“兩位……這裏的月色可真是不好看!”傾舞輕歎一聲,走進牢房,輕蔑的笑笑。

“你來做什麼?”菲兒冷言道。

“不想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也可以換句話說,我要放你們走!”

“真的麼!”菲兒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嘴角勾起一絲藐視。

“我不走……”北宮瀟不緊不慢的道,眼中充滿了不舍。

如果要死的話,那麼他也要和傾舞在一起。

“你們是北莽王朝的臣子,也是天悅王朝的臣子,可是一山不容二虎,我如今放你們,也希望你們永遠也不要回來,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你們要是再留在這裏的話,恐怕有性命之危!雖然我也知道,這件事不管你們的事情,如果你們硬是要留在這裏的話……那麼,我不敢說百分之百的可以保住你們……不過要你們付出代價!”

“我要留在這裏,無論如何也要!什麼代價也可以!”北宮瀟斬釘截鐵的道。

菲兒一瞬間不知何去何從,隻好作罷,弱弱的道:“那我……也留在這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