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了,諾大的宅院中,除了恩賜下來的仆人以外,就隻有韓信和香姬兩人。
自從在淮陰司馬欣找到韓信,並且出錢為韓信迎娶了香姬以後,那個未曾見過麵的主公,就已經徹底獲得了韓信的忠心。
隻不過,韓信雖然迎娶了香姬,但一直都在趕路,今天晚上才算是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熱情過後,兩人都逐漸冷靜下來。
“眼下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香姬緊握著韓信的手,夢語般說道。
韓信道:“我知道自己能為皇帝做什麼,但我唯獨好奇,皇帝是怎麼發現我的,至少我在淮陰的名聲並不好。”
香姬緊緊地靠著韓信:“阿郎是在擔心什麼?皇帝恩隆深重,且不可多疑,更況且皇帝為天下的主人,又怎麼會是泛泛之輩?”
韓信沒說話,香姬又道:“難不成阿郎是覺得皇帝並非是嫡長子?”
“夫人,日後這樣的話切記不可再說。”韓信嚇了一跳,趕緊捂住了香姬的紅唇。
香姬嚶嚶的笑了起來:“那為何阿郎方才不理我。”
“我隻是在想,皇帝如此信任我,讓我娘子都覺得像是在做夢,那其他的滿朝文武,恐怕更加覺得是在做夢,所以……”
韓信雙目一眯:“我要做一件事情,讓天下人知道皇帝的眼光沒有錯,讓天下人知道我韓信,是真有其才能!”
鹹陽宮!
天色大暗,嬴胡亥身穿黑龍帝袍,宛若暗夜中的帝皇。
李夭冊封為秦夫人的事情,已經傳遍朝野。
“昏時左右,妾身的父親,太尉等人,都來求見皇帝陛下,才知道皇帝陛下是領著韓信去了賞賜給他的宅院,一個個便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嬴胡亥輕輕嗯了一聲,依舊在竹簡上快速落筆,寫著些什麼。
李夭奉茶上前,皇帝也隻是輕輕喝了一口氣。
“陛下在寫什麼?夜深了,還不安寢嗎?”
看著如同一直誘惑小貓咪的李夭,嬴胡亥忍不住笑了起來:“明日朝會,要朝議一些改變天下大勢的東西,如果這些東西能一次性通過且執行下去,那我大秦,乃至於整個華夏族,恐怕以後會叫做秦族。”
“如此幹係重大,那妾身就先行告退!”李夭拱了拱手,正要走的時候,隨即又低聲道:“陛下,你身邊的這些宦官都的了我父親的錢財,不是忠心之人。”
說完這話,李夭都不等嬴胡亥從愕然中回過神來,就已經踩著小碎步跑開了。
“這妮子……”嬴胡亥心中卻也有暖意生出,但反過來一想,如果李斯和李夭兩人是故意這樣做。
一個人故意給自己身邊的宦官送錢,另外一個人故意告訴自己說自己身邊的宦官不忠心,接受了自己老爹的錢財。
以此來謀取自己對於李夭的寵愛,那人心就真的太可怕了。
雖然有著這種可能性,但嬴胡亥還是選擇信任李夭。他一直都搞不懂,自己身體為什麼會對李夭深處那種近乎於天狗一樣的情感來。
而按照曆史來說,李斯最後是讓嬴胡亥滅族了的,若曆史上的嬴胡亥當然寵愛李夭異常,又怎麼會將李斯滅族?
所以說,有些事情真的是講不通,說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