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臣雙手捂著襠下,抬頭看著中行說,呼哧呼哧大口喘粗氣,這樣子就像是隨時都會有一口氣上不來一樣。
中行說眯眼笑了笑:“我幾歲的時候,被宮裏的老太監撿到,也不知道我爹娘酒精是多麼缺得的人,把我丟在狼窩裏邊都行啊,結果把我丟在了淨身房外邊。
所以,我還在不會走路的時候,就已經讓老太監閹了,所以我這輩子注定體會到做男人是什麼感覺。”
他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笑眯眯的看著周青臣:“但是同樣,我也不用通過做男人來展示自己的能力,許多帶把的男人,在我麵前也像條狗一樣聽話。”
“更況且……”中行說俯下身,把周青臣扶了起來:“你這樣的人,本來就深得皇帝信任,如果能在進一步,超過廠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轉頭看了一眼一邊上認真刷漆的韓談:“對嗎?廠公?”
“這是肯定的。”韓談小秘密的說:“我本來就是依靠著一些小聰明,這才侍奉皇帝,得到了皇帝的恩寵,但是你不一樣。
你本身就已經得到了皇帝的恩寵,更況且你還有兒子,我雖然是七八歲的時候進宮。
但是也從來沒有體會做男人是什麼滋味,更加沒有兒子。
你都已經有兩個兒子了,隻要這兩個兒子不是自己作亂造反,那就一定會富貴下去。
甚至於你的家族,將來也會因為你富貴下去。”
“男人,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中行說繼續道:“我還沒有到弱冠,就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
周青臣看了一眼兩人,隨即陰沉著臉:“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以後和你們就是一路人。”
“沒錯,如果你這樣的做了,那以後和我們就是一路人。”中行說點頭確認:
“你為皇帝身邊的掌印太監,廠公為皇帝的耳目,天下之間,我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什麼不好?我覺著,這肯定比那些隻會哭哭啼啼,遇到事情就是會大呼小叫的女人好多了。”
周青臣看了一眼中行說,隨即臉色變得越發陰沉起來,他看著韓談:“你說你沒有兒子?”
“我沒有。”韓談點頭:“我七八歲就淨身入宮,怎麼可能會有兒子?而且我也沒有什麼親族。”
“我看這個人真的就像是你的兒子!”周青臣麵色陰毒,這個時候他這個人從外邊看起來,已經和一個太監沒有多少區別了。
中行說笑了笑:“我要是能成為廠公的兒子,那簡直就是上天開眼了,可是上天卻不開眼!”
周青臣看著韓談,韓談想了想,道:“跪下磕頭,以後你就是我幹兒子,隻要我還有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人欺負你。”
中行說看了一眼周青臣,隨即跪下,用力地向著韓談磕頭。
韓談看著磕頭如同搗蒜一樣的中行說,又看了一眼周青臣:“現在相信了吧?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要真的能狠下心來,把自己做了,以後我們就是一路人。”
“我要你宴請諸多大臣,讓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中行說變成了你的幹兒子,以後要繼承你所有的財務!”
周青臣的眼睛變得越發惡毒起來。
“好,等到城樓宣功過去以後,我就向著天下人宣布,中行說22成為我的兒子,那你呢?你什麼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