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敬額頭上冷汗直流,至於那個錦衣衛成員,則更是嚇得僵在原地,腦海都是一片空白。
誰敢算計皇後?
這是嫌命長?
還是嫌自己家族的命太長了?
“你就是那個爬到了呂文小妾榻上的人?”車廂中,一隻手緩緩地掀開了車簾子,看向這個被嚇得發癡的人。
“是……是!屬下編號三一,在呂文府邸中,喚作阿財,拜見尊上!”
因為不知道應眼前這個相貌威嚴的男子,究竟是誰,所以這人如此自報家門。
嬴胡亥緩緩道:“不用緊張,我問你,尉先生來了以後,都和那些人接觸過?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阿財有些緊張的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發現,所以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好,就按照我們錦衣衛的規矩來做事情。”嬴胡亥說著,咧嘴笑了笑,伸手把車簾子放了下來。
婁敬壓低了頭上的鬥笠,趕著馬車重新在街道上走了起來。
和他類似的馬車實在是太多,所以在街道上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馬車在一家酒館邊上停住,嬴胡亥遠遠地就已經聽到了花香扯著嗓子吆喝聲音。
這婆娘也就幾天沒見麵,嗓門似乎都已經變大了許多。
正在嬴胡亥心中這般想著的時候,婁敬掀開了車簾子,低聲道:“主公,錦衣衛都喜歡在花香酒樓這邊聯絡,一來是我們這邊的兄弟多,二來是花香酒樓這裏……”
婁敬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男人居多,大家都喜歡來這裏調戲一下老板娘,所以選擇這裏,最合適。”
嬴胡亥點了一下頭,走下馬車,花香就已經快步迎了出來,一張還算好看的臉,收拾的非常精致,看到嬴胡亥以後,她不僅人的眼睛在發光,就是她的臉都在發光。
換言之,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光彩照人。
嬴胡亥則下示意摸了摸要自己錢袋。
“喲!這不是秦大爺?您可是好些天都沒來了?”說著風騷語調的話,花香還朝著馬車裏看了看。
“別看了,今個兒就我一個人!”
花香一聽嬴胡亥的話,恨不得自己整個人都黏在嬴胡亥身上:“喲!這還用多說?上好酒!上好菜!既然秦大爺今天一個人來,我就陪著秦大爺喝幾杯,就是不知秦大爺?”
“走!”嬴胡亥攔腰將花香抱起,大刺刺的朝著花香酒樓裏邊走了進去,裏邊喝酒的酒客見朝思暮想的老板娘,竟然被一個男人如此輕薄,頓時怒發衝冠,就有十來個人站了起來,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隨時都要衝過來錘死嬴胡亥不可。
卻就在這個時候,婁敬緩步走了進來,輕輕咳嗽了一聲。
刹那間,許多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頓時就有人認出來了婁敬。
“血……”
一個嚇得麵色寡白的人才出口一個字,他身後猛然就有一個人捂住了他的嘴巴。
錦衣衛腰牌往這人眼前晃了一下。
這人嚇得渾身發抖,就跟打擺子似得,幾乎要屎尿齊流的時候,耳朵邊上就出來了一個聲音:
“這是當朝貴人來了,別多事!”
說完這話後,那人便直接放開了這酒客,笑嗬嗬的抹了一把銅錢,擺放在這酒客的案桌上:
“多有得罪,這頓酒兄弟我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