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城樓上頭,諸將全部都慌亂起來,下邊的軍卒也是大為動搖!
“臧——荼——”
忽而,城樓下囚車上,傳來了韓廣吃力的喊叫聲。
臧荼急忙趴在女牆邊上,一邊小心著秦軍中的神箭手,一邊大聲喊道:
“大王!末將在!”
嬴胡亥笑眯眯的看著囚車上的韓廣,心想這老小子還挺識趣。
“寡人……寡人……”韓廣非常吃力的喊叫著:“傳位大將軍臧荼,城中所有燕軍,從此以後聽從臧荼命令,臧荼……
臧荼為燕王!
大燕國萬歲!
大燕國萬歲!”
說完這話,韓廣忽然一咬舌頭,腦袋一歪,頓時斃命了。
陳勝縱身一躍,跳到了囚車邊上,捏住韓廣的下巴,血水順著他嘴角邊上往下流。
人則已經斃命了。
“陛下!韓廣已經斷氣了。”陳勝拱手道,表情有些憤怒。
嬴胡亥輕笑一聲,看了一眼城樓上嗚呼哀嚎的燕軍,轉頭看向諸將。
諸將齊齊拱手,目光注視嬴胡亥。
“準備攻城!”
嬴胡亥驅馬走入人群中,諸將大聲怒喝著,與城樓齊高的井闌被推上前來。
城樓上。
燕軍哭聲一片,臧荼哭的更凶。
這一次,他是真的心痛了。
自己如此算計韓廣,可是到了最後,韓廣卻在軍陣前頭,傳位於自己,隨後咬舌自盡。
這讓他心中無比愧疚自責。
“敵軍將要攻城,燕王早做他圖!”韓成急忙拱手拜道。
一時間,左右諸將紛紛跪拜:“參見大王!”
“參見大王!”
“參見大王!”
“……”
城樓上下,內外城郭,全是山呼之音。
臧荼緩緩站起身來,看著周圍跪下的燕軍將士,他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一股憤慨之情!
“鏗鏘!”
長劍出鞘,臧荼披散發髻,“噌”的一聲,割下一縷頭發,他手中緊緊地捏著那斷發,厲聲道:
“今日!我臧荼在此立下誓言,勢必滅秦!如違此誓,不當人子!”
“大王萬歲!”
“大王萬歲!”
臧荼“噌”的一聲,長劍插入劍鞘中,他朝著城樓外邊看了一眼。
韓廣的屍身已經被秦軍丟棄再要一邊上,攻城的秦軍就踩踏著韓廣的屍身往前進發。
如此多的大軍走過,韓廣屍身隻怕都要被踩踏成為肉泥。
“全軍戴孝迎戰秦軍!”
這是臧荼榮登燕王寶座之後,下達的第一條軍令。
全軍上下,無人反對。
一時間,全軍戴孝。
所有軍卒頭上都紮孝布,兵器甲胄上,也超然了一層孝布。
“哈!”
“哈!”
“哈!”
井闌是重型攻城武器,占地麵積廣大,共分為上中下三層,與城樓齊高。
最上層上邊站立這秦軍的弓弩手,隻要井闌推進到城樓邊上,站在上邊的弓弩手,長戈手,就可以直接一步從井闌上邊跨越到城樓上頭。
可以說,這東西是這個時代最為可怕的破成利器。
唯一害怕的就是火攻箭雨。
可隻要逼近城牆,軍卒一伸腿,就能走到城樓上,可以輕而易舉的殺破城防。
肥如城外是一片山道斜坡,這就導致秦軍的井闌很難推移到城牆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