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聞言,先是驚覺的問道:“確定了嗎?真的是援軍到了?”
“將軍放心,小人無比確定,城外已經廝殺起來了!”
虞子期側耳一聽,房屋中的諸多將軍也安靜了下來。
一時間,那若有若無的喊殺聲,隱約可聽。
“召集大軍,跟隨本將登上城樓,城中但凡是還有一口氣在的,能拿的起武器的人!
全部都進入戰鬥準備!
隻要是援軍到了,那就是我們殺出重圍,血仇的時候到了!”
眾人聞言,嗷嗷直叫,這段時間憋屈無比,一直都像是縮頭烏龜一樣,龜縮在僮縣城中。
現在援軍抵達,誰不想殺出去血仇?
就算是不能斬殺多少賊軍,那至少也可以殺出一條血路,好過龜縮在城中慢慢等死!
不多時候,虞子期領著大軍等上城樓,向著城樓外邊看去。
果真得見一支秦軍在瘋狂的衝陣!
城外叛軍陣列嚴陣,葛嬰乃是帶兵打戰的好手,當然不會在軍隊陣法的布置上,讓人找到空子。
“列陣!”
城樓外邊,方才看到虞子期等上城樓,城外的統軍大將呂臣,就已經雷喝一聲。
“哈!”
“哈!”
呂臣大軍使用的是魚鱗陣,這個陣法進攻有序,尤其是在防止敵軍衝陣,殺穿陣列之上,簡直有奇效。
而魚鱗陣,顧名思義,其陣列就像是魚鱗一樣,一層挨著一層。
鱗次櫛比,極為有層次感。
虞子期眼眸一沉,大聲喝道:“取我戰戟來,諸將統帥各自兵馬,準備跟隨本將出城殺敵!”
“出城殺敵!出城殺敵!”
一時間,城樓上下,呼喊聲成片。
秦軍士氣高漲,虞子期下了場樓,便翻身上馬。
與此同時,遠在高台之上觀望戰局的葛嬰眯眼含笑道:“魃將軍!”
魃滿臉不在意的走上前來:“又有何事?事先說好了,我不是那個虞子期的對手,你要真指望我過去和虞子期拚命,那才是笑話!
我現在立於此地,跟隨你大軍和清軍作戰,也是逼不得已的選擇。”
聽著魃那很是折損軍威的話,葛嬰隻當做是尋常,他揮動手中的戰劍,指著前方說道:
“現在天色將黑,將軍如果隱匿在大軍之中,那豈不是可以出其不意的斬掉虞子期?
隻要虞子期一死,南征秦楚國的戰鬥,將軍就是頭功!
更況且,就依照我個人所知道的。
自古以來,打戰從來都不是看誰家的將軍勇猛。
故而才有將在謀不在勇的說法。”
魃對於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什麼張良還要讓自己成為葛嬰軍中大將,為葛嬰衝鋒陷陣?
但是看著眼下戰局,天色將黑,魃自己確實還是覺得有大半可能,能夠突襲殺掉虞子期的。
當下,魃轉身走向一邊上,將自己的戰矛持在手中。
雖然說是戰矛,可是遠遠地看著,就像是一根梁柱一樣,張良還比較風雅的為之取名。
喚作“擎天矛”。
當下,身材魁梧,宛若巨人的魃將那擎天矛抓在手中,貓著腰,混在了亂軍之中。
葛嬰眼睛一眯,隨即笑道:“武臣,你即刻準備好騎兵,隻要虞子期率軍出城,城外呂臣部眾就會潰敗。
等到虞子期和我們佯裝的秦軍接觸以後,有心算無心。
虞子期大軍必敗無疑,等到那個時候,你就領著騎兵衝殺過去,率先切斷虞子期大軍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