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笑道:“那自然是野戰之,齊魯大地,自古為膏澤之地。
項羽若是率兵北上,想要救援齊國,我們就隻有想辦法在東海郡上布置一層防線,擋住項羽北上的救兵。
所以,我們吃掉齊國的動作,一定要快!”
虞子期還是不明白,嬴胡亥想了想,便開口說道:“北方一統,可以成為碾壓之勢。
王離長城軍團那邊的事情完成以後,他就會率軍從北而南。
到時候,我們在從東而西,從南而北,齊國腹背受敵,滅亡隻在朝夕。
如此一來呐,齊國伐滅了以後,我朝對於南邊的叛軍,就已經占據了地理上的優勢。
到時候,什麼時候舉兵一統山河,就都在我們掌控之中了。”
“陛下聖明!”虞子期這會兒總算是聽明白了。
嬴胡亥微微頷首,隨即說道:“那麼這說來,下相那邊,已經無需太多修繕,便可以作為軍事重鎮。
那朕與諸位愛卿,三軍將士們,就在彭城過年。
過年以後,大軍養精蓄銳,厲兵秣馬,便是一統北方的好時機!”
“萬壽!”
諸將齊齊舉起酒樽,大聲山呼起來。
這是未來戰略的製定,先滅齊國,而後率軍南下。
遼東郡和遼西郡那兩地方,項羽就算是再度有心發兵北上,也不太可能打的下來。
畢竟,秦國也在那邊的港口邊上,開始修築軍港,建造戰船。
一旦遇上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當天夜裏,嬴胡亥喝的太多,得葛嬰歸順,或許是皇帝這段時間,連續聽到南邊噩耗以後,最開心的事情了。
回到大帳以後,嬴胡亥端起溫茶來,緩緩地喝了一口,半閉著眼,總覺得天下一統的日子,計日可待了。
“陛下,蔡賜求見!”
嬴胡亥微微睜眼,看了一眼一邊上韓談,本想說明日再見的,卻還是緩緩地坐了起來。
韓談急忙扶住皇帝的肩膀,低聲道:“聽說此人之前是葛嬰將軍麾下的謀士。
若非是如此的話,奴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通報給陛下了。”
“以後有人要求見朕,都盡量通報一下。”嬴胡亥有些搖晃的跪坐在矮幾後邊。
韓談忙說道:“奴婢遵旨。”
“宣他進來,朕倒也注意到,他在宴會上喝了不少酒了,怎麼這會兒還能過來求見朕?
莫不成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嬴胡亥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韓談拱手退了出去,片刻時間之後,蔡賜快不走了進來,拱手拜道:
“小人蔡賜,拜見萬歲!”
嬴胡亥笑了笑,揮了揮手:“免禮賜座。”
“謝陛下!”
蔡賜恭敬地行禮,隨即跪坐在一邊上。
嬴胡亥一首扶額,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才問道:“先生深夜求見,不知所為何事?”
蔡賜拱手道:“臣下將聽聞錦衣衛都指揮使婁敬,現而今為東北經略使,總覽東北大小事宜。
陛下身邊尚且空缺錦衣衛的人員,所以鬥膽,前來毛遂自薦,願意為陛下分憂!”
嬴胡亥聽到這話,頓時酒醒了一半,他重新盯著蔡賜看了看以後,這才問道:
“那先生可知,錦衣衛做的是什麼事情?”
蔡賜神色如常:“為陛下手中利刃,一切反對陛下,反對帝國的人,都要倒在這口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