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傻子,這會兒都能聽得出來皇帝完全就沒有動錦衣衛和東廠的念頭。
更況且,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不少人也頓時明白過來,想要通過事情壓一壓錦衣衛的風頭,反而會適得其反,讓皇帝更加器重錦衣衛。
“大意了!”
不少人心中都發出這樣的感歎來。
戰鬥狂人孔鮒卻說道:“雖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錦衣衛人手雖然分散開來。
可那巴氏一族,忠烈為國,全族殉國,何其壯烈?
錦衣衛縱便是分出一兩個人手看護著,也是應該的。”
孔鮒抬起頭來,看著皇帝說道:“陛下再怎麼寵溺錦衣衛,但這也不能就此揭過。
否則的話,天下之間的諸多臣民們怎麼看?
我大秦上百萬勇猛將士,有怎麼看?
有過責罰、有功當賞!
這是千年萬年,也不會改變的基本準則。
不已親疏關係,而寵溺過失,方才是明君之道。”
嬴胡亥眉頭皺了起來,低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李由,隨即抬頭看向孔鮒:
“愛卿之言,該如何處置?”
孔鮒見皇帝如此,心中便退了一步的說道:“而今之間,並非是追究誰的責任。
微臣相信,我大秦朝堂之上,沒有一個人想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臣下決議,今日不如遴選出來一位合適的人選,成為我大秦錦衣衛都指揮使。
不知陛下的意思如何?”
嬴胡亥心中倒覺得有幾份意外,這是直接給自己台階下了啊。
“那愛卿看,這滿朝文武,誰最適合出任錦衣衛都指揮使一職?”
“這……”孔鮒沒有立刻說話,隻是微微轉身,向著滿堂諸公拱手一拜:
“這個,就需要朝議決定了。”
他繼續說道:“但就臣下的見識來看,我東北之地,已經穩固,更況且設置有匈奴都護府和東胡都護府。
箕子朝鮮和辰國,已經盡數歸於我大秦所有。
北方安定百年,不是狂言。
那婁敬這位錦衣衛都指揮,如果依舊在北邊做這個東北經略使,或許就已經有些不符合了。”
嬴胡亥稍微斟酌,目光落在了李斯身上:“愛卿之意呢?”
李斯拱手道:“陛下,鎮北王贏牛,為匈奴都護府將軍,對於我朝可謂是盡心盡力。
何不加封贏牛為東北經略使,著他代替婁敬。
婁敬便可以再度內調,重新坐鎮京師,為陛下耳目。”
“不可!”戶部尚書內史騰出列,沉聲說道:“鎮北王已經為匈奴都護府將軍,權柄過甚。
若是再為東北經略使,豈非東北之地,都由他一人裁決?”
“大人所言過了。”工部尚書嬴高,也就是當今的大秦的漢王。
嬴高拱手道:“贏牛未曾有過失,其人如何不可擔當重任?
更況且,我朝開疆擴土,贏牛和王陵兩人披堅執銳,橫掃不毛之地。
而今到了老大人口中,怎麼就成了權柄過甚?”
內史騰針鋒相對:“老臣一片赤膽忠心,有什麼不能說的?
更況且,北地之中,遼王嬴審封地就是遼東遼西二地。
如果鎮北王贏牛,成為東北經略使,兩王手手握重兵。
對於朝政本身就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