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已經無糧了,漢王臨走前,幾乎就已經把所有的儲糧都帶走了!”
這多半也在項聲預料之中,項聲當下擺擺手,轉過身去領著大軍直奔上庸而去。
那起來答話的老卒頓時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這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了。
“但使我大秦兒郎尚在,又何至於讓我等老卒,如此受辱啊!”
有人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那滾滾而去的大軍鋼鐵洪流,心中滿是憤憤不平之氣。
至於嬴胡亥,這會兒正領著大軍順著漢水江岸邊上直奔旬關而來,尚且有很遠的路程。
倒是範增用計,先一步把將漢軍諸多將校,全部引來。
整件事情,順利的超乎了鍾離昧的想象。
眼下的襄陽城將軍府,更是熱鬧非凡。
酒肉香氣,當真是能飄散出好幾條街那麼遠。
到了黃昏時分,諸將校尉都已經落入,左右兩側更是有美姬陪伴著。
大肆抹油之人,更是遍地都是。
範增坐在主座上,微微含笑,舉起來了手中的酒樽,緩緩地品了一口。
鍾離昧那邊,舉著寡淡無味的清水,大笑著招呼眾人飲酒。
不多時候,諸多將校都已經有了醉意,甚至已經有人不顧忌場合,就開始扯美姬身上的衣裳。
範增看到這一幕,便也就知道時候到了。
他輕輕地拍了拍手,鍾離昧頓時站起身來,一邊上的漢軍將軍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上將軍已經迫不及待,要摟著美姬去快活了嗎?”
鍾離昧哈哈大笑了一聲,一腳踢翻了自己麵前的矮幾,那矮幾下邊,頓時露出來了一口寒芒閃爍的九環大刀!
不由分說的,鍾離昧一把抓起那九環大刀,刀鋒一轉,就直接將那漢軍將軍釘死在了梁柱上。
左右兩邊的美姬頓時就被飛濺了一臉的血,嚇得驚聲尖叫起來,還有一個更是嚇得發癡,下半身頓時就是一片潮濕。
赫然是直接嚇得小便失禁了。
不等這些漢軍將校有什麼反應,左右兩邊的帷幕後邊,忽然衝出許多手提戰斧的悍卒,揮動著手中的戰斧,見人就劈。
那些喝的醉醺醺的,站都站不起來的將校們,哪裏有什麼反抗之力?
幾乎是頃刻時間,整個大堂上邊就屍體橫陳,血腥味濃得令人直欲作嘔。
範增端著手裏的酒樽,麵無表情的看著下邊這修羅地獄一樣的場景,依舊淡淡的品了一口酒水,這才看著那些血糊糊的軍卒,還有鍾離昧說道:
“擦洗幹淨了,不能走路半點風聲!”
“得令!”
鍾離昧拱手喝道,其餘諸人紛紛拱手,隨著鍾離昧齊聲喝道。
範增看了一眼外邊的黑乎乎的天色,有些意外的是,竟然沒有看到半點月光。
範增當即撫掌笑道:“妙極!妙極,有道是夜黑風高殺人夜!
那說的便是現在這般場景了吧?”
他收回目光,看著鍾離昧道:“將軍即刻出城調兵,出其不意的殺入漢軍營地之中,見人就殺,無需半點仁慈!”
鍾離昧深吸一口,拱手抱拳道:“相國大人,可需要招降呢?”
“這些漢軍,都是劉邦的嫡係部隊,招降下來,有何用?”範增忍不住笑道:
“更況且,我們那裏有這麼多的糧食養活這麼多的人?殺了最好!
否則的話,等到樊噲回來以後,這些人又作亂,那豈非不美?”
鍾離昧目光中殺氣凜冽,向著範增拱了拱手:“相國大人隻需要在將軍府中等候末將的好消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