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信心中噓感慨不已的時候,一隊軍卒飛快的縱馬而來,向著李信拱手說道。
李信一聽,便立刻問道:“楚國使者竟然來的這麼快,幾乎是楚軍方才退去,使者就已經到了。
看這樣子,這一切可都是範增老賊籌劃好了的。”
他看向軍卒道:“那楚國使者是何人呢?”
軍卒“啪”的一聲,拱手抱拳道:“不是別人,正是那項聲!”
“項聲?”
李信第一時間把消息稟告給了皇帝嬴胡亥。
嬴胡亥聽完了也是一愣:“這個範增,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竟然在這個時候,派遣範增來出使我大秦?”
“項聲人呢?”李信拱手道:“項聲一行人一共兩百餘。
正在大軍後隊那邊。
陛下可是要現在就召見項聲呢?”
尉隱見皇帝有些意動之色,便拱手道:“陛下,這範增派遣項聲來出使,必定是大有深意的。”
“哦?有何深意?”嬴胡亥看向尉隱,眼底深處卻已經閃過一絲明悟之色。
尉隱也不遲疑,立刻說道:“此前,我大秦占據了南陽郡,但是為襄陽之地所阻礙。
那麼楚軍退可攻近可守。
但是現在,我軍占據了襄陽之地,楚國西北之地門戶洞開。
就變成了我軍進可攻退可守的局麵。”
“那麼,範增在這個時候,派遣項聲這樣一位將軍作為使者出使我朝。
臣下可以理解為此人是來查看我軍虛實,尤其是看我軍的糧草儲備,究竟如何。”
嬴胡亥想了想,隨即道:“那,依照愛卿所言,朕應當如何呢?”
尉隱拱手道:“何不直接扣留項聲?”
嬴胡亥啞然失笑:“你這可是要大秦失信於天下?”
“項聲是來出使,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時候回去。
再者,臣下聽著李鼎將軍說,他此前在項聲軍中,瞎扯著和項聲拜了把子。
兩人都直接以兄弟相稱。
李鼎將軍不是要成婚了麼?
我們完全可以以李鼎將軍成婚,項聲這位結義兄弟,怎麼能不在場?
直接把項聲帶回到關中去。
同一時間,我們再讓散布在各地的細作,發出流言,就說項聲已經投靠秦國。
皇帝陛下甚至都給項聲冊封了高官;不管楚國那邊相信不相信,反正這足可以讓項聲很長時間。
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嬴胡亥沉吟道:“此辦法不錯,立刻召項聲上前來,朕倒是想要和他好好談談。”
“得令!”
李信驅馬離去。
不多時候,李信就帶著一隊騎著戰馬,但是卻穿著楚國朝服的人到了。
為首一人,虎背熊腰,身材魁梧,腰板粗大。
在那些諸多騎兵之中,當然有一種鶴立雞群之感。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方才從秦軍手中逃脫死難的響聲。
項聲驅馬上前來,嬴胡亥則領著諸將,按住了戰馬,笑盈盈的看著那項聲。
項聲領著身邊眾人,齊齊翻身下馬,看了一眼嬴胡亥之後,便直接拱手下拜:
“外臣項聲,拜見秦國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