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鼎忙拱手說道:“是臣下失言了!”
嬴胡亥則擺擺手道:“無所謂,反正嘮嗑也是嘮嗑,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這倒不是。”李鼎搖頭道:“陛下,臣這點小心思,您看還不出來嗎?”
嬴胡亥明知故問:“巧了,朕還真是看不出來,你有什麼心思呢?”
李鼎苦笑道:“陛下,還不是為了那西域都護府的事情麼?
別的人都已經開始行動起來,朝堂上下的人,誰不買一個麵子給馮去疾一個麵子?
到了臣這裏。
去求我爹,我爹也不答應。
臣去求大哥,大哥也不答應。
去求大嫂,大嫂不知道從哪裏學來一句話,叫什麼:婦人不可幹政。
愣是把我接下來的話,全部都堵死了。
去求我老丈人,得了!
我老丈人竟然閉門不見我?
這什麼意思麼?
又不是我讓我老婆裝病那麼多年騙他的?
是他自己想要讓我老婆習武,我老婆這才害怕地裝病的吧?”
不等嬴胡亥吱聲,一邊上的巴江就已經忍不住笑出聲音來了。
可巴江卻又趕緊伸手捂住了嘴巴,一雙風情的靈動眼眸,向著李鼎看了過去。
“巴姑也笑我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
李鼎一臉心酸模樣地看著嬴胡亥。
嬴胡亥冷哼一聲:“混賬玩意兒!別的人都不敢來算計朕,你倒是好,這會兒就開始在朕勉強打感情牌了。
去西域之地,朕不點頭,誰敢讓你去?”
“陛下,您這話也就說明了,所有一切的根源,其實都在您這裏,你不答應讓我去的話。
那誰都不敢替我說話。
倒是讓馮劫那老小子占了高處,現在可威風得很呢。
誰都知道他馮劫馬上就要成為西域的封疆大吏了。”
“而且,臣下可是聽說,人們都說我朝現在軍力強盛,西域之地,隻怕都是兵不血刃,就可以拿下來的。
馮劫現在都已經自詡為我大秦的封疆大吏了。”
“屁放完了沒?”
嬴胡亥則完全不在意李鼎是什麼感覺。
他瞪了一眼李鼎:“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可就未曾想過,你兄弟二人都走那麼遠去了。
你父親怎麼辦?
朕在朝廷上,雖不說非要依仗你兄弟二人。
可是,你們就沒有想過,你父親年事已高?
朕現在還尋思著,可以找人接替你父親的官職,讓他和內史騰一樣,掛一個虛職,隻要看著朝廷後輩們不要做錯事,這比什麼都強。”
“陛下……”李鼎眼看不成,頓時心生一計,向著一邊上的巴江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巴江本想避開的,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麵上有些意動之色。
“陛下,朝廷可是準備修築通往地麵八方的水泥路?”
聽著巴江一問,嬴胡亥也點頭道:“不錯,來年開春之後,會大範圍修築。
從各地方抓到的奴隸很多,正好可以在不靡費民力的情況下,把道路修築好。”
巴江一聽,有些愕然地說道:“那這麼說,朝廷這邊也已經有了非常完備一套手段嗎?”
李鼎聽著巴江和皇帝的對話,心中有些無語。
這果真是皇帝不點頭,找誰說話都不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