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審聽著這話,反應很大的轉過頭來,向著眾人大聲問道:
“昨天晚上,我們都在大雪露天睡了一夜,可曾有人被凍死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紛紛搖頭。
看到這一幕,嬴審越發覺得神異不可說。
這樣鵝毛大雪的天氣裏,卻沒有一個人被凍死。
甚至於,都沒有人覺得冷的?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向著那寒潭石洞拱手擺了擺,心中默默說道:
“嬴審絕地之下,得相救,必定為尊駕建立廟宇,享受世人香火!”
說完,嬴審翻身上了馬,大笑著說道:
“走,我們回營地去!”
“得令!”
眾人也不糾結這個問題,雖然心中也有亂七八糟的猜測。
但是,也沒有人說出口來。
這樣的話,說出來,隻會被當作擾亂軍心處斬了。
須知,便是嬴審,也隻是在心中默語。
大雪漫天,嬴審等人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便向著西邊的官道上直奔而去。
在穿過這片鋪滿了白雪的山林後。
嬴審越想越覺得後怕。
他覺得,正常情況下,他們昨天晚上應該是向著森林裏邊深入進去的。
可是,後來風向明顯改變了。
如果他們沒有迷路,那麼湊巧的來到了這瀑布的位置,恐怕真的已經變成了兩百多具焦炭!
細思極恐!
嬴審越想越覺得害怕,最後……
他幹脆不想了。
秦軍大營!
英布神色複雜的表奏天子,在宋義的介紹下,把巨鹿城那邊的情況事無巨細的寫了一邊。
宋義看了看以後,一個勁兒搖頭,認為英布的文字功底,實在是差的不行。
他自己提筆,重新幫著英布寫了一遍後,這才道:
“將軍就以此書表奏天子吧!”
英布看罷,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可惜了,遼王殿下與我乃是至交好友呢!
我們都約定了,滅掉齊國、魏國、趙國之後,我們在慶功宴上,問陛下討要好酒喝呢!”
英布取出上將軍印,在從上邊蓋戳。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英姿挺拔的人,快步走進了大帳中。
英布正是心情煩悶的時候,頭也不抬的罵道:
“他娘的!那個混賬東西,不知道進來的時候要通報的嗎?”
“將軍!遼……遼……”
“你他娘的怎麼尿褲子了?遼什麼遼?”
英布抬起頭來,猛地看到嬴審站在自己麵前,嚇得他猛地往後一靠,頓時把帥案都推翻了在地上。
上邊的筆墨紙硯灑落了一地,硯台飛到了火爐裏邊,頓時發出“嗤嗤嗤”的聲音來。
“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嬴審麵無表情道:“我死得好慘!”
英布“咕嘟”咽了一下口水,隻感覺自己也有些尿急。
他鎮定道:“遼王!你放心,我英布說到做到,一定把鄧宗那個狗賊的腦袋剁下來,在你的墳前祭奠你!
你你你……你就放心的去吧!”
嬴審道:“我要你把鄧宗的腦袋剁下來,白天當酒壺,晚上當溺器!
以此來消除我的怨恨!”
英布點頭如搗蒜:“遼王放心吧!大不了我讓人多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