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銀子,門口的護衛臉上自然有了笑意。
“在這等著吧!”
巴江一聽,這陳豨和侯敞求見自己。
她得皇帝恩寵不低,自然消息方麵,也就非常靈通。
許多文武大臣們不知道的事情,她都能輕易知道。
這兩個脫離了韓信軍中的人,求見自己又是為了什麼呢?
巴江沒有見到人,但是心裏大致上已經知道了一些。
“帶進來。”
稍作思索後,巴江還是決定見一見這兩人。
她一直都對自己的身份有著很清楚的認識。
秉承的初心,就是不會輕易的最任何人。
巴氏一族已經站在了大秦榮光的頂點上。
可大秦是一個國家,國家有多麼複雜?
隻有整整接觸到這個帝國頂端的人,才能說得清楚。
嬴胡亥離開巴江府邸後,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關中男子一樣,騎著馬,在街道上緩緩地走著。
遠遠地,他就聽到了有人吆喝的聲音。
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個算命的人,舉著一個“神算”的招牌,大聲呼喊著:
“算天算地算世間一切,說古說今說宇宙萬物!”
“倒是有點意思。”
嬴胡亥勒住戰馬,韓談看了看,含笑道:“應該是許皇貴妃的門徒。”
“聽著這有氣無力的聲音,隻怕是餓了一兩天了吧。”嬴胡亥手掌一翻,從衣袖裏摸出來了一塊銀錠兒,丟到了算命的腳下去。
算命的一看,滿心歡喜的撿了起來,就向著嬴胡亥拱手拜道:
“這位爺,可是下馬,容許小的為這位也相麵呢?”
嬴胡亥翻身下了戰馬,還不等他說話。
這算命的就拉著他到了路邊的小攤上,給自己叫了一碗豆花,又看著嬴胡亥笑笑:
“這位爺,看你就是富貴人,恐吃不慣這種粗陋之物,小的就自個兒先請了。”
嬴胡亥含笑著點了點頭。
熱氣騰騰的豆花,算命的一口氣喝了大半,這才安逸的呼出一口氣來,左右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嬴胡亥的麵相,口中嘖嘖稱奇起來。
韓談打斷了這種冒犯皇帝威嚴的行為,微怒道:“看出個什麼來了嗎?”
算命的看了看韓談,目中也很驚訝。
“為何一言不發?”嬴胡亥心裏覺得好笑,算命的人,本來就喜歡故弄玄虛。
算命的這才忙著拱手一拜,謝罪道:“非是小人不說話,而是從未見過有麵相如同二位爺這麼尊貴的人。”
韓談也坐在一邊上,嗤笑一聲:“那你說說看,我二人麵相,誰人的更加尊貴?”
算命的沉吟一番,而後盯著韓談道:“這位爺,你的麵相很是尊貴,可是……”
被人讚譽的時候,最怕聽到的轉折詞就是“可是”。
韓談也不例外,他輕哼了一聲:“可是什麼?”
“可是……嘿!這話說出來恐令爺您見怪了,甭管小人說的對不對,但是這話出口,您可不能打罵小人。”
“放心吧。”韓談道:“這點肚量,我還是有的,你隻管說便是。”
算命的說道:“您的麵相,非常尊貴,可是卻又帶著一絲奴仆的麵相。
所以呀,你就算是再怎麼尊貴,也是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