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警官,現在是工作時間,請注意你的稱呼。”
武安素麵色不善的緊皺秀眉。
這個男子名叫南裏河,他的父親和她的父親兩人曾是一起扛槍上過戰場的過命交情,兩家也算得上是世交。
武安素和這南裏河小時候也算是青梅竹馬,但後來南裏河因在初中時搞大了學校裏某女孩的肚子,便被家裏送往國外讀書,直到最近幾年才回國調入警察係統。
兒時的記憶早已模糊,對於這個曾經一起玩耍長大的青梅竹馬,武安素談不上有多討厭,但也絕對談不上喜歡,她本想就以一個普通朋友和同事的身份來與其相處,但偏偏這個南裏河卻不斷向她展開追求,還搞得係統內部人盡皆知,令她不勝其擾。
但武安素並不想把個人情緒帶入工作,耐著性子問道:“有沒有人受傷?”
“貨車司機沒事,後麵三輛連環相撞的司機隻受了點輕傷,倒是那輛白色本田轎車的司機情況有點不樂觀。”
南裏河也知道此刻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機,倒也沒繼續糾纏。
武安素聞言頓時心中一驚,幾步跑到白色本田轎車旁,不過兩側車窗玻璃上都貼著黑色的太陽膜,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翻過綠化帶的圍欄繞到車前方,武安素才看清車內的情況。
司機位上斜倚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兩根刺入車內的鋼筋一上一下紮在他的頸部和胸部,暗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大半邊身體。
這種程度的傷勢已經不是警察能處理的範圍了。
武安素轉身向南裏河問道:“有沒有通知消防隊和醫院?”
南裏河看向身旁的一名實習小女警,小女警似乎有些緊張,下意識打了個立正道:“消防隊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但最近的第一人民醫院的救護車都不在院內,隻能從十公裏以外的第三人民醫院調派,預計二十分鍾後到達。”
“二十分鍾?那還要什麼救護車啊,直接派殯儀車就行了……”
後方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不知何時,李蒙南那家夥也跳進了綠化帶,顯然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這誰啊?誰放他進來的?”
南裏河指著李蒙南向一旁的實習小女警怒斥道。
“寡人是注定要橫掃六國的男人!”李蒙南點了一顆煙,穿著人字拖的大腳丫子踩住花壇護欄,腿毛飛揚,雄姿勃發,“寡人要率大秦的鐵騎,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李蒙南!你怎麼出來了?趕快回去!”
武安素不耐的揮揮手,她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對李蒙南的跳躍性思維有抗性了,倒是可喜可賀。
“素……武警官,這是你朋友?”
南裏河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在他印象中武安素一向獨來獨往,甚至連同齡閨蜜都沒有,但他倒也沒往男女朋友關係上多想,畢竟李蒙南這T恤短褲人字拖的24K純吊絲造型實在沒什麼威脅度。
“不認識!”武安素別扭的轉過臉。
可惜她沒有發覺,她這欲蓋彌彰的舉動反倒有幾分戀愛中男女賭氣鬧別扭的意味,南裏河還是第一次見武安素露出這種小女兒姿態,驚豔瞬間後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但這種陰沉隨即便被一友好的笑容代替,南裏河向李蒙南伸出手,爽朗道:“既然是武警官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南裏河的朋友了!別急著走,等一會兒事故處理完了,大家一起吃個飯,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