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組結果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吳銘遠與莊佳的固定情侶檔,石泰山自告奮勇充當蔡瀾子的護花使者,餘美辛拉著陳玲玲一起緊抱李蒙南的大腿。
雖然各組戰鬥力有所差別,但隻要能保證成員不落單,應付來自暗處的偷襲還是綽綽有餘。
考慮到身為掌控者的艾娜不可能赤手空拳對他們發動襲擊,李蒙南按曾經的記憶找到了一家戶外用品店,為隊伍中所有女生配備了一把短小精悍的野外求生刀,以增強她們在遭遇危險時的自保能力。
當然,在這些連菜刀都未必摸過的嬌柔大小姐手中,這把利器的心理安慰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反正從一開始誰也沒指望過她們幾個能提供多少戰鬥力。
入夜,房間內大多數人都在疲憊和恐懼的雙重壓力下沉沉睡去,隻有李蒙南還在燈下翻轉把玩著一副新開封的撲克牌。
人在意識世界中會感到困倦,僅僅隻是因為在現實世界遺留下來的睡眠習慣,和饑餓感不同,這種困倦感是可以通過一定的練習來克服消除的,而且基本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
指望房間內其他人在短期內消除睡眠習慣是不現實的,為了保證第二天的脫離行動順利,李蒙南也必須要讓隊伍中所有人保持最佳的體力和精神狀態,因此便主動接下了第一夜的守夜任務。
嶄新的撲克牌摞在茶幾上,在李蒙南隨手一抹下排成一列整齊的長龍,牌與牌之間的間隙距離仿佛用尺子量過般均等。
若有所思的盯著台麵上的撲克牌數秒鍾,李蒙南深吸一口氣,再次反向一抹,偌大的茶幾上隻剩下了孤零零的四張牌。
他伸手將牌麵逐一翻轉過,正麵向上丟在台麵上。
紅桃A、梅花2、梅花3、紅桃4。
恰好一一對應著他異體“空心魔術師”的四張牌麵。
“這四張牌……好像有點意思。”
自從在HX研究所的死亡測試中覺醒了異體“空心魔術師”,李蒙南就一直在思考,那以他身邊熟悉女孩為牌麵的奇怪技能牌究竟代表什麼?牌麵花色的變化又是怎樣的規律?
最初隻有前三張技能牌時,信息量太少無法進行有效的類比,如今多出了“紅桃4”這第四張技能牌,他就可以試著去就上述疑問做個大致推斷了。
從A、2、3、4這整齊的順序來看,這四個數字並非是隨機出現,而是按照正常的數字順序依次類推出來的,應該是一組類似序號般的簡單存在,並不包含更複雜的深意。
但這個順序卻又與李蒙南對於牌麵上四女的記憶有所矛盾,如果牌麵順序代表的是他與四女認識的先後次序,那麼應該武安素才是第一位,而後依次為肖寶兒、米妮和青澈。
再換個思路去想,這四女都是他身邊的親近之人,若牌麵次序代表的是四女在他心中地位和重要性的排序呢?
李蒙南手指無聲的在茶幾台麵上緩緩的敲擊著,沉思許久後失望的搖搖頭。
如果一定要按照這個條件將四女在他心中排出個先後次序,姑且不論米妮這個第一位的排序是否準確,已經將全部身心都牢牢係在他身上的肖寶兒絕對不會比武安素的排名更靠後。
所以也就是說,這個猜測方向也是錯誤的。
房間內幾個女孩合睡的大床方向傳來輕微的響動,李蒙南下意識尋聲望去,原來是睡在最外沿的餘美辛從床上掉了下來。
盡管酒店的大床是加寬加大型號,但要同時睡上四個人還是太過勉強了。
“咦?李蒙南,還是你在守夜?”
見李蒙南這邊亮著燈,餘美辛從睡相極差的陳玲玲懷中費力抽出自己的枕頭,夾在胳膊底下走了過來。
“既然你不睡,那借你的沙發睡一下,跟玲玲睡在一起,不被摔死也得被勒死,這妮子的睡相可差了……”
餘美辛一邊說著,一邊把枕頭丟在沙發上,似乎根本就沒去想李蒙南答不答應。
在她看來,有她這麼個美女睡在身旁,那是多少男生夢寐以求的夙願,就算不能真的做些什麼,偷偷過過手癮飽飽眼福也是好的,隻有傻子才會拒絕。
李蒙南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完全不介意餘美辛借住在這裏。
餘美辛也沒有一般女孩的那種扭捏,拽過李蒙南搭在身上的厚毛毯,大大方方的躺了上去,將一雙塗著紫色指甲油的白嫩腳丫自然的搭在李蒙南的大腿上。
“我還以為你會把頭靠在這邊。”李蒙南笑著調侃道。
不管餘美辛是在欲擒故縱,還是習慣如此,這種適當的距離感讓他覺得很舒服。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這個人有心機,但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餘美辛早就發現李蒙南並非是那種能被強暴的人,索性表現得很坦誠。
“知道嗎,我一直對你挺有好感的……不要誤會,我說的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好感,你這種性格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我看到你就會想起她,然後就會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李蒙南說的自然是米妮,其實從第一次認識餘美辛這個樂優優的室友,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在很多方麵與米妮出奇的相似,隻是在容貌上稍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