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一直問案到中午,眾人在附近的飯店隨便吃了頓工作餐,隨後乘車回到警局會議室。
“各位專員,托華夏的李專員和衛專員的福,我們現在又掌握了不少新線索,現在說說大家各自的看法吧。”
經過昨天的事件,樸警官已經認識到這種涉及到超自然的案子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理解和插手的,此刻便把身份擺得相當正,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隻是個協助者。
在場所有人手上的筆錄都是艾米拉整理的,她對此事最有發言權,率先發言道:“這些案件受害者雖然絕大部分已經清醒,但提供的線索依舊很有限,根據他們的回憶,在他們昏迷以前,並沒有遇到過什麼比較特殊的事情……而且我也整理過他們的交際圈,沒有發現這些人的交際範圍有重合,也就是說,沒有那種值得懷疑的共同朋友。”
“那麼仇人呢?他們在學校裏有沒有關係比較差的同學?”亞當斯問道。
校園暴力什麼的,在任何國家都避免不了,亞當斯少年時也同樣親身經曆過。
隻不過往往他才是施暴的一方。
“我也曾試圖往這個方向查找,可惜依舊一無所獲。”艾米拉遺憾的搖搖頭,“這些人中有幾個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在老師和同學中的風評極好,沒有跟校園暴力掛鉤的跡象……而其他幾人雖然有過類似記錄,不過他們大多是以小團夥領袖身份發號施令,並沒有多少次親自動手的記錄,而若是追尋手下其他學生的暴力記錄,那這範圍可就太大了。”
李蒙南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他覺得艾米拉的調查好像遺漏了些什麼,思索片刻忽然問道:“包括韓東英在內的三個女學生呢?你對她們的調查是怎麼樣的?”
夾在一群男性受害者當中的這三名女生實在是太突兀了,李蒙南隱隱有種直覺,或許案件的突破點最終就要出在這三個女生的身上。
“我是把這三個女生的案子從所有案子裏暫時摘除後,才得到以上結論的,若是加上這三個女生,整起案件又沒有頭緒了,完全是一團亂麻。”
艾米拉的語氣不善,這個中年女人似乎還在記仇昨天不許她留在病房裏觀摩的事。
“李專員,這三個女孩的案子我有過調查,還是我來跟你說吧……”
感覺屋內火藥味漸起,樸警官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這三個女孩都是漢林藝高二年級同一個班上的學生,雖然不能算是那種不良少女,但也確實有過不少次欺負同學的記錄,其中那個韓東英還因用圓規傷人受到過學校的處分……不過這三人平時欺負的都是女學生,跟那些男性受害者的施暴對象根本不可能重合。”
“有沒有可能凶手作案隻是臨時起意,根本沒有所謂的動機?比如,看誰不順眼?”亞當斯的猜想依舊充滿了個人特色。
艾米拉這次倒是難得的沒再鄙視亞當斯,考慮片刻道:“你說的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如果是這樣,我們就不能將案件的凶手當作一個有正常邏輯思維的人來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