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調取死者手機卡上的信息,當地警方毫無難度的將身份查了個底掉,可在通知其家屬來領屍體的時候卻出了意外,對方的妻子非但不相信警方所言,還將辦案民警在電話裏罵了個狗血淋頭。
辦案民警當時就覺得死者妻子的態度相當反常,沒有驚聞噩耗的崩潰,也不是心虛的色厲內荏,而是一直在氣急敗壞的喝罵,並不斷詛咒死者雲雲。
案子結了,屍體在警局放著也始終不是辦法,辦案民警隻能親自去死者家裏做他妻子的思想工作。
結果這一去不打緊,卻有了一個令人無比震驚的發現。
早在屍體被發現的一個月前,那死者某某就已經回家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其妻子辦理了離婚手續。
據某某的同鄉透露,死者好像是發了一筆大財,與妻子離婚後就搬到城裏買了房買了車,還和一個頗有姿色的離異女人不清不楚的鬼混在一起。
最初警方懷疑這個活著的某某,其真實身份是死者的孿生兄弟或長得比較像的親戚,畢竟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鳩占鵲巢的特殊案子。
可經過審問,又走訪了某某的長輩和街坊鄰居,警方難以置信的發現,這個某某對於所有關於他本人的問題都對答如流,甚至包括那些根本不可能為外人所知的隱私問題,基本可以排除被人冒名頂替的可能。
那麼問題來了——一具已經被親屬確認過的屍體,一個所有問題都回答得毫無破綻的大活人,到底誰才是某某本人呢?
李蒙南聽到這裏也覺得想不通,皺眉問道:“這種情況下,應該驗DNA吧?那個某某的父母不是還健在嗎,做個親子鑒定不就有結果了?”
衛矛哈哈一笑,兩根手指夾著半截香煙虛點著李蒙南,得意道:“我就知道你得這麼說!你這種外行人都想得到的辦法,警方那種專門吃這晚刑偵飯的內行人怎麼可能想不到?”
“哦?”
李蒙南不覺直了直身子,看衛矛眉飛色舞的樣子,明顯後麵應該還有神轉折。
“DNA是驗了,可你猜結果怎麼著?”
“兩人……其實就是一個人?”李蒙南猜測道,其實也沒什麼好猜測的,畢竟一開始就已經給出結果了。
“非也,非也。”衛矛腦袋搖晃得跟古代私塾裏的老學究似的,不過倒是難得的沒有習慣性的賣關子,道:“事實上——根本就沒驗出DNA,嚴格來說,連采集身體組織這個步驟都沒進行下去。”
事情發展越是離奇,李蒙南對其就愈發感興趣,問道:“讓我猜猜,對方在國家機關的威懾下不太可能反抗,如果這樣也無法采集身體組織,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這個人身上根本采集不到身體組織。”
衛矛險些將煙頭掉在地上,手忙腳亂的在空中劃拉著才接住,被火星燙得呲牙咧嘴。
“臥槽!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學過算卦?腦洞這麼大的答案你也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