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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半巡,眼見著諸人都喝的差不多了。
靜姝方才開口道:“這千兩石龍涎現在究竟在何處呢?說起來,這蘇門答剌的使臣團都來了有些日子了。我這左等右盼的,怎麼就沒見到影兒呢?”
雖說已經喝得有些恍惚了,但是到底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亞那爪與罕難、幹讚幾人相互望了一眼,而後笑道:“我們蘇門答剌人,說過的話是不會忘記的。還請三小姐放心。隻不過這些時日,宮裏的公公們和禮部的幾位大人還在清點貢品。因而怕是還不方便交予你們,等上頭的事兒了的差不多了,我們自會給個訊的。”
“好,有你們這話,我就放心了。趁著菜尚還有餘溫,你們再多吃一些呀,也不枉費我一番心思準備。”靜姝一麵不住地給謝安還有亞那爪等人布菜,一麵又勸著他們繼續喝酒。
彼時,忽然從門外進來一位衣著明豔的紅粉佳人。
“誒呀,可算來了。今兒個呢,我請了來鳳樓的鵑姐來給各位助興啊。”靜姝熱情地將鵑姐兒讓進了屋內。
鵑姐瞧了眼靜姝,纖纖玉手一抬,一首悠揚的琵琶小曲旋即流淌而出。
一旁的謝安聽著小曲,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鵑姐看,哪裏還有心思再去吃什麼菜來。
靜姝見狀,忙又去給謝安和亞那爪他們勸酒。幾輪酒下來,幾個平日裏酒量不淺的人已經是喝的酩酊大醉。
更何況佳人當前,酒不醉人,人也自醉了。慢慢的,謝安體力不支,醉著趴倒在了八仙桌上。
不過他還未有完全失去理智,就在靜姝繼續過來敬酒的刹那,他一下就推開了酒杯,嘀咕道:“不能再喝了。”
靜姝轉頭朝著鵑姐使了個眼色,鵑姐會了意,慢慢悠悠地便軟倒在謝安身側,吟吟笑道:“謝老板,您就再喝兩杯嘛。還有幾位貴人也是,這大老遠的過來,不就得喝個盡興麼?”
“好!鵑姐都這樣說了,我謝安還能推辭不成?平日裏,要說在來鳳樓求見你一麵都難。如今竟還有這等機會貼身相見,真不枉此生!”謝安笑著又與對麵的亞那爪、罕難、幹讚連連喝了好幾壺酒下肚。
酒氣一上來,人便跟著了力。謝安臉上癡癡笑了兩聲,眼前不斷漂浮過美人的嬌豔麵孔,迷迷糊糊間,瞬間栽倒在了桌上。
再看對麵三人,無一例外也是如此。
眼見著時機已成,靜姝緩緩起身,掀開珠簾道:“郭師傅,你們可以進來了。”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珠簾外還多站了一老一少,將方才屋內的旖旎盡數都瞧到了眼中。
“方才外頭兩位小姐,已經把定金交予老朽了,但憑您吩咐。”郭師傅帶著小徒弟,方才先得了三錠銀子,自是喜笑顏開道。
郭師傅是京師有名的畫師,平日裏下至青樓戲台,上至名門大戶,但凡哪兒有熱鬧,就都有請他去作畫助興的。因而方才屋內尋歡作樂這一幕,他倒是有些見怪不怪了。
包間裏,此起彼伏地響著謝安的沉酣聲。
靜姝指著那張八仙桌道:“有勞郭師傅,將方才裏間發生的事兒給畫下來。特別是這幾個人的樣貌、神態,一定要描摹清楚了。等畫好了,自還有重賞。”
小徒弟是第一次出來見場麵,一看醉倒了一桌人,一時有些緊張的發了楞。他又想到方才眼前那一幕幕溫香軟玉的情形,難免又覺得有幾分羞怯地紅了臉。
郭師傅當即拍了小徒弟的腦袋:“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準備研墨呀!”
有錢能使鬼推磨,郭師傅領了差事,也是利落的很,什麼緣由都不問,當場便揮筆潑墨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