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family:ywskythu;src:;}.ywskythu{font-family:ywskythu,''MicrosoftYaHei'',PingFangSC-Regular,Helvetieue-Light,''HelvetieueLight'',sans-serif;}
“這算是咱們倆扯平了,倒是小女,該多謝國公爺救命之恩。”靜姝說著拱手一拜。
屺瞻笑笑:“我諒你心胸不似尋常女子,總是開解的了的。”
“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您腿上這傷勢耽擱不得…..”靜姝忙岔開話題。
屺瞻道:“叫他們進來吧,這事兒就照我說的辦。”
靜姝聽得出來,他這是以國公的身份下的命令,絲毫不容得旁人拒絕。她隻得點了點頭,旋即出去喚秦勇與大夫進來。
大夫進來便道:“小姐要不先出去?”
靜姝忙道:“我也懂一些醫理,就讓我在旁邊搭把手吧。”
屺瞻道:“怕是到時候見了血肉,你要怕的。”
從前戰場上殺敵如麻她都不怕,怎麼可能怕這腿傷?
“國公爺說笑了,我們將府的女子,何懼之有?”靜姝沉聲回了一句。
屺瞻微微笑了笑,眼中跟著有一股亮光一閃而過。他知道這是又戳得靜姝不自在了,難免跟著強嘴回了一聲。
靜姝看他笑,以為是他笑她說大話,因而忙道:“我當真不怕這些,戰場上比這殘忍的多了去了。”
屺瞻拍了拍榻板,煞有其事點頭道:“嗯,你雖是女子,卻比戰場上的男兒還要多幾分誌氣與膽量呢。”
知道這話有幾分玩笑的意味,靜姝紅了臉,略覺得有幾分別扭,忙招呼大夫過來相看。
大夫剪開褲腳,略略處理了下屺瞻腿上的傷口,要秦勇緊緊抱住屺瞻的傷腿不要動。
大夫複又深吸了口氣,略略定了定神,喊道:“起開!”
卻見大夫使勁了渾身的氣力,死命一拉,秦勇猝急不防,身子跟著往前一閃。
彼時,就聽著“嗷”的悶吼一聲,頃刻間屺瞻臉上已經是汗如雨下。他原是疏朗的眼眉瞬間縮成一團,嘴唇緊咬的出了血印,嗓子裏隻剩下壓抑的喘息聲。
靜姝忙過去抹了把屺瞻額頭的汗,擔憂道:“他快疼昏過去了。”
大夫歎了口氣:“要複原,就隻能如此。方才隻是第一步,接下來還要托住他的頭,防止他咬傷自個的舌頭,再拉一次便好了。”
聞言,靜姝也作不得他想,忙上去抱住屺瞻的頭護在懷中。
眼見著大夫伸手又是一拉,靜姝情急之下伸出手指,示意屺瞻咬住。屺瞻卻是悶哼一聲,寧可將錐心刺骨之痛生生咽下,也決計不願意傷了靜姝。
複位完畢,剩下的活靜姝攬了過來,秦勇則送大夫出去。靜姝用大夫留下的藥水,沾了絹帕,一點點仔細擦拭著屺瞻腿上的傷口。
而後她需要仔細上藥,再用繃帶纏住傷口。這綁繃帶看似簡單,實則也是極考驗人的能耐。
若是綁的過鬆,那傷口上的血便止不住往下流,反倒還壞了事。若是綁的緊了,那受傷的肢體容易壞死,那也是絕對不成的。
好在前世在戰場上護理過不少傷兵,要說讓靜姝包紮傷口倒是也難不倒她,三下五除二也便弄妥了。
此時,屺瞻已經昏睡過去。燈光映射下,他的麵色慘白的沒了血色。
靜姝望著他,想起方才他寧可疼暈過去也不願意咬自個手指,忽而覺得心下有一股難以言明的暗湧。
張屺瞻其實也是個強脾氣的傻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