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處理一些過去的事情。”天心默默的說道。
接著,她又將話鋒轉到了辰飛身上:“被吞掉的那把黑鋼長劍,我記得應該是長明的遺物吧。”
天心所說的話令辰飛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記得這件事情。
不過這其實也不難注意到,當年的他就是拿著那把劍將星辰大鬧一番,最後帶著眾人分家出走的。
沒錯,就和他不會僅僅是因為自己遭到突然圍困,就展現出反應激烈的被迫害妄想症一樣,辰飛當然不會僅僅隻是因為一把武器,就將黑岩礦山攪得天翻地覆。
每一次大鬧看似無理,背後其實都有著十分深刻的原因。
知道這點瞞不下去,於是辰飛隻能應聲答道:“是啊,明明在當時是那麼重要的同伴,結果直到前幾天劍被吞掉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連長明的相貌都已經記不清了。”
辰飛的語氣有些喪喪的,和之前那名叫囂著,要將淩風騎士團殺得不成建製的反叛者,簡直判若兩人。
“那把被地脈獸吞掉的劍,是他在這個世界所留下的最後一絲痕跡,我必須對此給出一個交代——哪怕會因此將石工會的人完全得罪也在所不惜。”說到這裏,他的語氣又變得堅定起來。
“若是不這樣的話,那麼長明,那個曾經盡心盡力為我打造和維護裝備,最後卻慘死在第一次進攻當中的家夥,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下了。”
盡管他們在星辰最後的結局是通向了破滅和痛苦,但這卻並不代表辰飛不會去珍惜那些日子裏所產生的美好事物。
在時間的衝刷下,逝去之人的痕跡正在不可避免的漸漸淡化。
他試圖抓住點什麼,好讓那些人的故事不會這麼快的就被遺忘。
“我是不會忘記辰飛的!”就在這時,天心突然間將身子湊到了辰飛的身前,以一副十分認真的表情向他說道,“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
銀發少女離得實在是太近了,一副快要貼上來的樣子,辰飛甚至都感覺到了天心呼吸時傳過來的熱量。
那絕美的蒼白之瞳仿佛能攝人魂魄一般,令人深陷其中。
然而辰飛的另一側是牆壁,使得他根本無路可退,隻能被這麼逼在角落裏。
二人雙目對視,沉默良久。
“呀啊!”
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說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話,天心那原本白皙的臉龐上頓時一陣羞紅。
她急忙將身子退了回去,別過臉,一時間不敢麵對身旁的少年,嘴裏還支支吾吾說著一些“這個,那個”之類的慌張話語。
辰飛也感到相當的不知所措,隻是默默在旁邊撓著自己的臉頰。
“這種展開才對嘛!”
看著二人這一幕互動有了以前在星辰的感覺,眸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時候大家還活著,一切都是美好的樣子。
如果沒有發生“第一次進攻”那種怪物攻城事情的話,這兩個人恐怕早就已經走到一起了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相距越來越遠。
接著,眸子又再次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兩位就自己看準時候,早些啟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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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刹那心愛的大姊被突然出現的反叛者給拐跑了。
而她本人則是被迫默默跟隨眸子回到了旅店的房間裏麵,一路上一言不發。
見可愛的後輩頗受打擊,眸子決定告訴她一切,相信在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後,她就能夠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做出剛才那般選擇。
“天心應該沒和你提過她是如何成為守護者這件事情吧。”
聽到這句話,刹那原本陰沉的臉上出現了幾分疑惑的神色:“我曾經問過大姊這個問題,但她並不願意跟人透露。”
刹那回憶著,記得每次天心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總會是支支吾吾的岔開話題。
也因為她本人不願意傳開的原故,導致整個界靈都沒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原委,並且一個個還守口如瓶。
“難不成還會和反叛者有關?”
此情此景之下,刹那突然間將一個自己都感到吃驚,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的猜測脫口而出。
“沒錯。”眸子點了點頭,“天心之所以會成為守護者,正是因為她在第一次進攻中,成功救下了已經陷入到必死之境的辰飛。”
接著,眸子便開始和刹那講述起了那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