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匈奴單於震死當場,秦昊當即縱馬向潰敗的匈奴大軍追去,二十多萬匈奴人一旦退回草原,便等於魚入大海,鳥翔長空。
不能將其盡數剿滅,則北方始終處於匈奴人的威脅之下。
秦昊隻有一人,再如何殺也無法將所有匈奴人留下。
但他有龍馬。
龍馬以極快的速度,很快便追上匈奴潰兵,隨著一聲聲龍吟般的嘶鳴,仿佛血脈上的等級壓製,震得周邊所有戰馬瑟瑟發抖,四蹄發軟。
“籲律律!”
匈奴人座下的戰馬頓時混亂起來,揚起前蹄奮力掙脫騎兵,無數人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隨之便被無數馬蹄踩踏身亡。
隨後,無主的戰馬紛紛彙聚在龍馬身後,隨著它的腳步奮力疾馳。
秦昊驅使著龍馬,不斷超越潰兵,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戰馬的暴動,使得匈奴潰兵紛紛從騎兵變成步兵,無助的望著自己的愛騎揚起前蹄,狠狠的朝自己踏下來。
變成兩條腿的匈奴人沒辦法,隻好放棄重新馴服戰馬,丟盔棄甲逃亡山林之中,以避開萬馬奔騰的危險。
這場追擊一直持續了一天一夜,直到殘存的匈奴人越過蕭關,逃入草原之中,方才作罷。
此時,秦昊身後,是數十萬匹戰馬,低頭貼耳的趴在地上,臣服於龍馬之下。
從烏氏城到蕭關這段上百裏的山道上,到處都是匈奴人的屍體,密密麻麻的散落一地。初步估算,死在戰馬踩踏之下的匈奴人便有十餘萬之多;另外逃入山林之中的也有幾萬人,剩下不到十萬人,方才僥幸逃出生天。
過了許久,秦疾才打著殘存的千餘名秦軍趕到蕭關,看著滿地的匈奴人屍體,所有人的心情頓時悲喜交加。悲的是八千同袍,被匈奴人殺得隻剩兩千餘人。喜的是王上及時趕來馳援,憑借一己之力,殺得匈奴人屍橫遍野,算是為他們報了仇。
可當他們看到數十萬匹戰馬齊齊趴伏在地,宛如朝拜一般,對著王上所在的方向輕聲嘶鳴,不由感到無比的震撼。
“末將等拜見王上!”眾人來到秦昊跟前,齊齊下拜,眼中盡是敬畏之色。
秦昊望著眼前一身血跡斑斑的秦軍將士,含笑道:“諸位將士快快請起。”
說著,走到眾人跟前,仔細的打量著每個人的麵孔,沉聲道:“你們都是好樣的,憑借數千之眾,硬是擋住了三十萬匈奴大軍南下的步伐。大秦無恙,皆爾等之功。”
秦疾又是激動,又是慚愧,再次跪倒在地,泣聲道:“王上,末將無能,未能抵擋匈奴於蕭關之外,致使西北數城為匈奴所破,軍民死傷慘重,還請王上降罪。”
秦昊親自將他扶起,拍拍他的肩膀,“你便是秦疾吧?不愧是我秦氏宗族最出色的子弟。此戰敵我力量懸殊,蕭關兵微將寡,麵對匈奴大軍,失守在所難免。若說有錯,也是孤的錯,未能料到匈奴人從此地南下,以致於險些遭受亡國之危。”
“王上言重了,六國兵鋒齊聚函穀關,直接威脅鹹陽,比之此地更為艱難。”秦疾正色道,“然王上能夠這麼快趕來馳援,可見函穀關之危已解,這才是真正的挽社稷之即倒,末將等實為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