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

新的趙老爺嗬斥了一聲,左右前後的望了一眼:“就算我不要臉,我不要我爹的臉,請了仙使來,一進一出,能夠給咱們奪走半條命。”

“絕天地通不是禁止仙使傷害普通人的嗎,怎麼會要我們半條命?”十一房姨太不解的道。

“隻是不允許傷害,可是幫忙還是能夠幫的,理所當然的,我們必須要給仙使符合勞動支出的報酬,一群偽善的家夥,進門就得給上千兩,每走一步,每說一句話,都得丟錠金子,來回幾個進出,咱們的家產都得被刮得幹幹淨淨,何止是半條命——”新的趙老爺歎聲道。

“那麼慘。”

十一房姨太被嚇的臉一白,那麼是不該上告天庭,讓其派來仙使。

既然有著仙符了,隻再停放到夜裏,直接將白布下的棺材來個偷梁換柱,趁著三更天的先運到墓裏麵去,連著仙符一起封起來,應該也不會有事。

大門打了開來,四方賓客入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原本隻是湊熱鬧的平民百姓也被站在門前的老管事熱情的請入內。

“祈福積德……這人活著的時候不行福德,這人死了還浪費那麼多力氣做什麼……”

向著一群平民百姓滿臉堆笑的老管事頗為不習慣,可想到新的老爺那一副洗心革麵,從今之後我就是鐵好人的模樣,還是不敢造次。

薑家的車也來了,很豪奢,雕金鏤玉,由四匹純色的白馬拉著。

不過,應邀而來的薑小少爺卻並沒有坐在車內,反而變成了一個車夫,拉著趕馬的韁繩。

這讓得眾人不得其解。

可很快,大家都了然,因為從車內走出來了一位看起來就是天仙下凡的女子,大紅色的長袍,玉聲叮當,皎潔的麵容上帶著淡淡的清冷。

老管事看著,連忙迎了過來,顫著聲道:“薑公子,這這這……就是左大仙……”

“是啊!”

薑公子一副滿臉都寫著高興的模樣,笑著道:“我爹遭了邪,多虧左大仙乘著飛劍趕來,驅逐了不詳的氣息。”

“聽聞十裏八鄉的大善人趙老太爺死了,左大仙一直生養在仙鄉之內,還從未參加過傳統凡人的喪禮,有些好奇,便一起過來了。”

“是嗎?”老管事有所耳聞,要不是剛遭了邪,那麼來參加喪禮的也不會是薑老爺的孫兒了,“那我通告老爺一聲,還且等候……”

將左大仙和薑小少爺帶進大宅院後,老管家就匆匆的走向了靈堂。

“哇,仙人……”

仙人來到,席間熱鬧的氣氛忽然安靜了幾分,隻餘些悉悉索索聲。

“左老師?”

和元阿氏耳語廝磨著的張丘魚循著眾人的眼光望了過去,卻是認出了左大仙是誰,昨天上午還在私塾裏教著學生呢,今天倒是周末。

“是那小子,熟人啊……”

薑小少爺看了過去,沒有絲毫的擔心,今天可能發生的一切狀況,他都已經預測過了。

稍微用伸手指了一下茅房所在的方向,薑小少爺向著左大仙微微躬身,非常尊敬虔誠的退去。

“去大仙那問聲好,拿個簽名,我去上個廁所,回來後找你。”

張丘魚鬆開了摟著元阿氏圓潤腰肢的小手,推了推她,她哦了一聲,便快步走了過去。

見兩人呆在一起,張丘魚也沒有什麼憂慮,畢竟在這鄉野地方,能夠扛得住大成石勁一拳的人並不多見。

薑小少爺和張丘魚分別來到了兩間相鄰的茅廁內,張丘魚還真有點尿急,拉了一下腰帶,便開始解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