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府院的所有機關都被秦飛打開,就憑這三十號人硬衝是絕對衝不進來的。
期間這幫人用了許多方法試圖從圍牆進入,而除了死傷慘重之外便是無功而返,這讓他大為放心。
隻不過秦飛最擔心的卻是蕭鳳罡,自己現在信號不通,手機也已經沒電,秦飛就怕蕭鳳罡會來看望自己,如果他跟蕭佳一起來尚且還好,而若隻是他自己,對上這三十多個高手,恐有性命之憂。
可如果是蕭佳自己來或是蕭玉過來,那秦飛可就真是萬死莫贖了。
秦飛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甩甩腦袋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擔憂甩掉。
眼神再次掃了眼院外的火堆。
“你們就繼續在外麵喝風吧。”再次環顧了一下平靜的四周,秦飛撅著屁股從雲梯上爬了下來。
秦飛在池塘裏抓了條肥美的草魚,剛在池塘旁邊支起火堆木架準備燒烤,卻是見那原本躺在床榻上的林夕從屋裏走了出來,閑坐在一旁的石板上。
瞧見自己正在忙活著剖魚肚,不由得微微一笑,道:“視察回來了啊。”
她的聲音依舊溫軟如玉,似乎每一個隨意的動作都詮釋著高雅優雅,讓人難以想象,這個女人可以以一敵十、殺人不眨眼。尤其那因為輕笑間嘴角浮現的淺顯酒窩,越發的安靜優雅,彷佛家中待君歸來的妻子。
“嗯,他們還在外麵吹風,咱們在院裏吃烤魚!”秦飛點點頭,衝她呲牙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燃起一堆火焰。
林夕無聊的手掌托著香腮,安靜的看秦飛擺弄,道:“今天吃烤魚?”
“嗯,前兩天老是用草藥給你燉魚,怕你吃膩了。而且,我剛剛看那群家夥正在府院外也不知道在烤什麼東西,看上去好像挺好吃,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烤的魚。”秦飛說道。
“嗯,我吃什麼都行。”林夕輕笑著點頭。
“你好些了沒有?”秦飛隨口問道。
林夕慢慢站起身子,帶起一陣淡淡的香風,走到秦飛的身旁,微蹙著眉頭輕歎道:“外傷倒已沒什麼大礙,不過殘存在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徹底排出,如果不出意外,四五天時間差不多就能完全恢複。”
“嗯嗯,這段時間就躲在這裏養傷,我看他們能靠到什麼時候,隻要咱們不出去,他們一定衝不進來。”將肥魚插好,放在貨架上,秦飛偏過頭,望著身邊的林夕。
由於她身上的那套黑裝早已經在之前的激戰種破碎,所以現在的她,是穿著秦飛的一件黑色的大風衣。
別人穿起來顯得有些沉重的黑色,到了她的身上,卻是被曼妙有致的玲瓏身軀襯托得多了一份神秘的韻味。
而她上身的內甲解下之後,穿的也是自己的一件白色襯衣,風衣領口微敞間,那幾粒高高鼓起的紐扣,勾勒出的弧度,若隱若現,惹人眼球……
優雅的坐下身子,林夕一雙美眸看著秦飛在忙活著烤魚,將各種調料撒上,微笑道:“你習武的目的是什麼?”
“我看你每天早上都在跑步、蛙跳之類,並不隻是要強健體魄吧?”林夕看秦飛一愣,笑著解釋道。
“沒辦法,我覺得我自己太弱了,不想被人欺負。”秦飛笑了笑,偏頭問道:“那些人為什麼追殺你啊?”
“因為他們想得到我的一些東西。”美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林夕微笑一聲,並未過多解釋。
“哦。”秦飛從玉瓶中灑出一些自己獨創的精心搭配的調料,隨意點頭道。
短暫的交談,便是這般緩緩的落幕。
失去話題的兩人,便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林夕蹲在一旁恬靜淡然的看著,火光搖曳中,那兩截雪白的小腿越發的細嫩可親,直到秦飛將手中的烤魚遞給她之後,她這才有了些許反應,對自己輕輕點了點頭。
林夕撕下一片細嫩的魚肉,紅唇微微啟,細嚼慢咽的優雅姿態,讓一旁狼吞虎咽的秦飛有點自卑的感覺。
“你是藥師?”林夕美目掃過秦飛身邊的一些小玉瓶,聲音中略微有些詫異。
“呃,我看過一些丹書,懂一點藥理罷了……”咽下口中的食物,秦飛含糊著解釋道。
“你這個擁有這處府院的朋友,一定非常厲害,是個大人物。”林夕抿了抿泛著點油漬的紅唇,神秘的說道。
機關的事情秦飛之前就告訴她了,畢竟府邸之中處處都是機關,他也怕林夕亂走動而受傷。
而她又是江湖中人,一定是看出了一些門道。
秦飛一愣,旋即在她那愕然的目光中撇了撇嘴道:“厲害什麼啊,就是個開茶館的,平時也沒啥客人,我看都要倒閉了。”
秦飛隨口說道,他對林夕並非知根知底,什麼都要說實話,可不是明智之舉。
“那肯定是位隱士高人,開茶館隻是樂趣罷了。”林夕錯愕的看了秦飛一眼,笑著搖頭道:“普通人可沒有能力擁有這樣的府院。”
“這個老古董?”秦飛裝著一臉不屑的說:“這都啥年代了,還以為玩三國守城大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