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
“學校很震驚,影響很大!最後,學校作出決定,開除了男孩!”王翔長歎了一聲。
“那後來呢?”我想知道結局。
“還有什麼結局呀?女孩回家,不久匆匆外嫁到很遠的地方去了。男孩回到農村,整天呆在家裏,不好意思出門,人們都叫他是“陳世美”。不久也跑到很遠的地方打工去了,後來在外地也成家了,逢年過節也不怎麼回來,有一年回來了,帶著家在南方的媳婦和一個小女孩,春節在家隻呆了幾天,匆匆又走了……村裏人都說,他的媳婦沒有以前的那個女孩漂亮。”
一個悲劇色彩的現代愛情故事!古今中外,不同風情的愛情故事時刻都在上演,但結局除了喜劇,就是悲劇,衍生劇情就是喜悲喜類型或者悲喜悲模式,除了這個,還有其它的嗎?我不由得歎息一聲。
兩人沉默了一會,我忽然想了解身旁這個哥們的個人情感世界。
“哎!那你喜歡沒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呢?”王翔這家夥整天樂樂嗬嗬嘻嘻哈哈的,我還從來沒問過這個動不動自稱“灑家”的家夥個人比較隱秘的私事。
“我呀,你看像嗎?”王翔賣起了關子。
“這個那有什麼像不像呀,都是藏在心底的事情,看不見摸不著的,誰能看得出來呀?”我差點伸過腿去蹬他一腳。
“嗯……怎麼說呢?不知道算不算!以前在初二的時候,喜歡和我的同桌說話,可就是不喜歡和別的女孩說話,我的同桌呢,也喜歡和我說話,我要是和別的女孩說話,她就把她的文具盒拍的啪啪響,或者板著臉不說話,好幾天不理我!嘿嘿!”估計這個粗人,也害羞了。
“哦?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段羅曼史呀,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沒有後來了,我初三就轉學到你們這裏來了,現在想來,那時候不就是個小屁孩嘛,懂啥呀,感情更談不上,充其量,也就是小男孩小女孩朦朧的潛意識,你說是吧?”
“嘿!你現在也不就還是小屁孩嘛,你以為你長大了?”我笑著譏諷他。
“但至少比那時候懂得的多了,看了些書,也知道了一些!但現在有點長大了,又能怎麼樣呢?咱們玩不起呀!”
“也是,知道有那麼回事,現實生活中,該幹啥還的幹啥,政治書上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咱們全憑父母供養,長大後再說吧!”我好像也想明白了,這個感情的東西,還不是我們要考慮和費神的。
“上次回家,我親戚家有一個姐姐對我說過,在學校要是有女同學表示喜歡我的話,一定要裝傻,千萬不敢陷進去,要是陷進去,一切都完了!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王翔忽然嚴肅的說。
“哈哈哈,你姐姐是怕你早戀呀!真是視早戀如猛獸呀,雖然有點危言聳聽,但從長遠的角度來講,還是有道理的。嘿嘿!我也記住了!睡覺!”
第二天早早起來,王翔、我和弟弟用自行車托著化肥,來到了收割過的芝麻地,我和父親卷起褲腿,防止雜草上的漏水打濕褲腿後粘上土在褲腿上形成泥痕,將化肥均勻的散在白天表麵板結而一夜返潮的地裏,父親開過卸掉車廂已經安上犁鏵的拖拉機,幾個來回,芝麻地就深耕犁完了,灰塵飛揚處,濕潤的泥土一溜溜的在犁鏵下向上翻滾著被深翻上來,沉睡在泥土裏的粗長的蚯蚓、白胖西短的磁草,蜿蜒著、蠕動著在迷迷糊糊的爬動著,有麻雀飛了過來,雀躍著享受清晨泥土裏的美餐。
犁完了地,父親又換上耙齒和平耙在地裏轉了幾個來回,犁地時深翻上來的大塊的土塊被耙齒劃割為細小的碎塊,平耙經過後,整個田地又被耙平為細小土末的平地,車開出田地停在了路上,我和父親又用钁頭、鐵鍬人工深挖了拖拉機沒有犁到的轉彎處和地頭,這片地就算深耕完了。玉米地還沒騰出來,掰了玉米,砍掉玉米杆,那些地還要經過這樣的過程了。農活是瑣碎而需要假以時日的,急不得又慢不得,現在有了農業機械,種地比起以前的全人工省事多了,要是有旋耕機,剛才的過程一次性就完成了,科學技術真是第一生產力呀。“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農村的孩子,體會最深刻。
太陽升起來了,又是一個不錯的晴天。回到家裏,父親卸掉農具放好,掛上車廂,一起洗過手臉後,母親已經把早飯準備好,熬到火候的紅豆稀飯、幾盤小菜、螞蚱菜饃、蒸紅薯,吃著很可口。
吃完早飯,父親開車去拉料送料了,母親、我、和王翔,用架子車拉著紙板箱,弟弟騎著自行車,準備去果園,采摘剩下的蘋果和酥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