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此刻都是震驚,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
……於千武,地位尊崇,修為強大,縱然在整個北臨皇朝,乃至北玄洲,都是泰山北鬥級的人物。
他更是武道閣的副閣主!
但,現在他居然跪下了?
給一個年輕人下跪?
這,怎麼可能!
如果傳出去,整個北玄洲都會炸鍋,沒人會相信這是真的。
但,現在眾人親眼所見。
“這怎麼回事……”
“他說的是真的,於千武前輩,練功真的出了問題……”
“於千武前輩練錯了,而此人,隻是看了一眼,就洞悉了於千武前輩的問題?”
眾人議論紛紛,覺得更加不可思議。
於千武這種層次的人物,對武道的理解,堪稱高深莫測,無人敢質疑。
但,現在他居然因為武道……要向一個年輕人下跪。
“副閣主……為何會如此?!”
莫明珠美眸中寫滿震撼,副閣主乃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她甚至曾經哭求於千武手把手教授她,結果於千武都拒絕了。
這麼高冷的前輩,這麼驕傲的高手。
居然會跪下。
這一刻,她也忍不住看著龍子軒,徹底明白,這個年輕人,真的很了不起。
“這個人……什麼來曆?”
拓跋流雪美眸中也是閃過一抹震驚,緊接著露出了強烈的欲望,道;
“這個人,我拓跋流雪要定了!”
另一邊,南宮傲等人,則是瞠目結舌,都隱隱然顫抖了。
他們知道龍子軒不凡,但是沒想到,龍子軒能夠逆天到這個層次。
比武道閣副閣主,還要吊!
全場寂靜。
就連清塵、吳大德等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他們看著龍子軒,都是有些……陌生了。
“求先生教我!”
“隻要先生能救我命,我願意肝腦塗地!”
於千武悲切地開口。
須知,他的病,連整個武道閣都無計可施啊。
甚至最強的閣主,都隻能搖頭。
所以這一刻,他已經將龍子軒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龍子軒臉色淡然,道:
“停下可延命幾年,但想要恢複,則需要自廢修為,從零開始。”
“但,你停的下來嗎?”
他的氣質是如此出塵,道:
“修煉武道,最大的敵人,永遠是自身無法克製的貪婪。”
此言一出,場中眾人,都是不禁一凜。
“武道最大的敵人……永遠是自身無法克製的貪婪。”
“這句話……極具深意!”
“他居然能看得這麼透徹,他的武道之心,該達到了何種程度?”
不少人神色凝重,在咀嚼著龍子軒這句話的含義。
就連於千武,此刻都是老眼中有些恍惚。
“自身無法克製的貪婪……”
他的回想,回想自己剛見到這招印法時候的激動、忐忑。
自己也曾謹慎過、也曾懷疑過……也曾害怕過。
但卻被渴望吞噬了,因為,這招印法真的太完美!
他沉浸其中,武道越發“完美圓融”,雖有暗疾滋生,他也視而不見……
“是貪婪……是貪婪毀掉了我!”
他不禁老臉寫滿悔恨!
而此刻,龍子軒卻已經轉身,淡然離去。
清塵等人,都是跟上他。
這一刻,無人敢靠近,無人敢阻攔。
天才數千,無不敬畏地目送他們離開!
“敢問幾位公子,姓甚名誰?可否交個朋友?”
而此刻,拓跋流雪忽然急切地開口。
她有心結交龍子軒等人。
眾人也是關注,打到現在,他們卻連這行人的名字都不知曉。
“一個抓不到魚的山村漁夫而已。”
龍子軒頭也不回,隻是留下了一句話。
但眾人卻都是訝然。
抓不到魚的山村漁夫?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個稱號之中,蘊含著什麼樣的深意嗎?
越是深不可測之人,往往行事古怪!
“他不願意泄露自身……”
南宮傲心思深沉,目光中帶著疑惑,忽然傳音給旁邊的金厭。
金厭頓時朝著武小鯤高呼道:
“我也很想知曉,我究竟是被何方神聖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