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孤者卻是輕聲道:
“不好意思,你們血鴉族,剛剛被我滅了。”
他隨手,取出了一根金色的羽毛,那金色的羽毛上,帶著血。
“你們最強的那位老祖,也隻進化出一片鳳羽而已,很弱。”
很弱。
這一刻,整個大廳,直接死寂了。
所有人,都是呆住了。
……
當日,雷鳴被殺,驚雷部被滅。
同時,統治著整片大荒的三大古族之一——血鴉族,直接被滅了,沒有一隻血鴉,逃過屠殺。
這個消息,直接席卷了整個大荒。
大荒之中,所有部族,都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雲橫部孤者回來了……強勢無敵,連血鴉族都滅了!”
“他正在號召,所有願意反抗古族的部族,可以前去皈依他旗下……朝著古族進軍?!”
“什麼,朝著古族進軍,這是瘋了嗎?他這是要挑戰整個古族?!”
大荒震動,所有人族,都戰栗了,有人激動,有人恐懼!
……
此刻。
昔日的雲橫部外。
孤者負手而來,他走過昔年生活過的每一個地方。
如今,這裏已經是殘破無比,在荒土之間,不時還有一些出露的骨頭。
無人撿拾。
“阿公,師父,我回來了。”
他低語了一句。
他想起了當年,在這裏,開啟了他的修行之路。
他忽然出手,先是演化了嗜血人猿族的功法,其勢驚天,地動山搖!
演此法,以告慰他曾經的師父——戰石!
然後,他又忽然演化出了一種全新的法!
此法一出,在他的身邊,忽然有無盡的異象呈現,大日輪回,神月橫空,出手間,仿佛有無數的洪荒巨獸之影,鋪墊成汪洋一片,天雷滾滾,驚濤駭浪!
而他,卻似萬界的主宰,行走於一切大道之上,唯我獨尊!
跟隨他而來的狂刀,以及當年狂刀帶走的那些少年,此刻看到這一幕,都是激動的熱淚盈眶。
他們忍不住跪了下來。
“人族的路……人族的法,我族有路了,有法了,有道了!”
狂刀痛哭流涕!
……
一個月過去了。
一個月的時間內,有四個部族,勇敢地來到了孤者的麾下。
而其他的部族,卻都按兵不動。
血鴉族之後,還存在大荒之上的火睨族、巨靈族也保持著觀望。
最終,再無人願意前去。
就算孤者殺出了赫赫威名,但無人相信,他一個人,可以逆天!
“火睨族,巨靈族大軍,將攻伐孤者!”
一個消息傳開了。
“孤者並未抵抗,大軍已經抵達北荒!”
“北荒依舊沒有抵抗,兩族大軍殺向雲橫部舊地了!”
“孤者不行,幸好我們沒有去……”
這場兩大古族的進軍,被世人密切關注著,孤者的毫無抵抗,被世人看做軟弱的象征!
而此刻。
雲橫部的舊地。
孤者正在給到來的各大人族部族講法。
在場四大人族部族,共計兩萬多人,都在聆聽他的法,他的道,每個人的臉上,都如癡如醉!
那是人族的路,以萬族的法和道為基礎,卻獨樹一幟,不與任何一族雷同。
轉為人族的體魄而設計,挖掘人體的神通,讓人族的每一個境界,都有不凡之響,不弱於任何一個古族!
在他講法之際,萬種霞光璀璨,霞光之間,時而有萬古的巨獸光影橫行,時而有天地造化的神通展現……
“報!敵人大軍來襲!”
有人大呼!
現場聽法的人族,都是有些驚惶不安。
兩大古族,及其仆從的人族大軍,不下二十萬!
二十萬大軍,已經將雲橫部圍得水泄不通!
但,孤者依舊盤坐於山嶺之上,他依舊在講道,淡然開口:
“此乃人族之道,爾等異族,若欲習之,不妨拜倒人族之下,為人族坐騎,亦可聽此道。”
他淡然掃過二十萬大軍。
“猖狂!
“就憑你,也想為人族創道?找死!”
“殺!”
兩大古族的強者怒吼著,二十萬大軍,如潮水一般朝著他們殺來。
但,孤者卻是忽然一揮手,刹那間,天雷滾滾,異象陡然而生,大地之間,似乎有無盡的氣機,化作千軍萬馬,狂湧而出。
“啊——”
“不!”
天雷過境,造化氣機橫掃戰場,二十萬大軍如被割草一般收割,人頭滾滾而落,屍山血海堆積,就連兩大古族的至強者,都在悲呼哀嚎,無力抵抗!
這是一場屠殺,山嶺上的孤者不過揮手間,二十萬大軍,灰飛煙滅!
在場的人族,都是震動了,他們激動到了極點!
“安心聽道,待汝等修煉有成,可殺萬族!”
孤者淡然開口!
夕陽落在他的身上,將他映襯的宛如神祇一般,而周圍遍布的血氣,更是成為人族崛起的第一曲頌歌!
……
消息傳出,整個大荒都轟然了。
世人這才明白,孤者不曾抵抗……
不是因為不能,而是不屑。
兩大古族橫掃大荒無敵的大軍,在他看來,不過是抬手之間!
頓時,整個大荒中,都沸騰了。
人族無數部落,朝著雲橫部遷徙而去。
……
大荒中的異變,也很快引發了萬族的注意。